妖族集結的速度很快,局勢越發危機,可在鄭飛躍身上看不到絲毫焦急,他淡然道:“此番顏姑娘潛入大荒,我代東岸子民謝過了。”
這份謝意,倒是真心誠意。
顏如玉哪裡顧得上客套,略顯急切道:“妖族已集結完畢,隨時可能進犯東岸,不知鄭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顏姑娘何以教我?”
顏如玉倒也不客氣,直言道:“自然是號令七大宗門,整編人手,囤兵於各處險要之地,以備妖族來犯!”
“此言大善。”
鄭飛躍點頭,轉而對身邊的呂布道:“即刻通知七大宗門,令其高層在三日之內趕來桑鬼城,共商大計。”
呂布領命而去。
顏如玉微微鬆了口氣,又道:“此次乃妖皇一脈傾族之戰,僅憑七大宗門恐怕不夠,鄭大人還需號令東岸,召集所有能戰之士,與東岸共存亡!”
“言之有理。”
鄭飛躍從諫如流,“此事不難,仙網之上,我可廣發英雄帖,陳述其中利害,此戰關乎存亡,必然應募者眾。”
顏如玉深以為然。
鄭飛躍弄的那個仙網,平時看不出什麼,可一旦出現戰事,立刻就體現出其便利性,堪稱利器!“顏姑娘,可還有計策?”
顏如玉沉吟片刻,道:“我曾聽聞,鄭大人與劉青峰乃是結拜兄弟,何不修書一封,命其嚴守波若洞,斷絕向東之路……”東岸雖是兵家必爭之地,可論起地理位置來,其實很尷尬。
它的西邊是極魔海,道路不通,而向東是廣袤無垠的大荒,橫穿而過亦是困難重重,波若洞是唯一能安全通往外界的道路。
顏如玉欲使劉青峰封鎖波若洞,顯然是要將東岸全體子民綁在一條戰線上,行破釜沉舟之策了。
奈何,鄭飛躍沒有采取這條策略。
顏如玉雖然無奈,卻也只能無奈,雖說她身份尊貴,可如今總盟勢微,她幾乎沒有實權,連駐守波若洞的劉青峰都指使不動,更別說命令鄭飛躍了。
也得虧鄭飛躍是個好說話的,若換作邪神在位,怕是鳥都不鳥這位總盟主的愛女。
隨著鄭飛躍下達一些列的命令,城主府頓時忙碌起來,外面緊張,議事廳裡面反倒是悠閒起來。
鄭飛躍笑吟吟地給顏如玉斟茶,道:“此番實在辛苦,我以茶代酒,也算是犒勞東岸的功臣了。”
顏如玉心情不錯,主要是鄭飛躍採納了她的大部分意見,令她很有成就感,當即笑道:“僅有清茶一杯,鄭大人未免太過小氣。”
鄭飛躍哈哈笑道:“顏姑娘有何要求,鄭某必竭盡全力。”
顏如玉一笑了之。
她自持身份尊貴,所行之事亦為挽救“自家江山,”之前不過是玩笑話,豈能真的伸手索要報酬,平白折辱身份。
一杯清茶飲盡。
鄭飛躍微斂笑意,道:“我的人彙報說,在大荒深處,顏姑娘曾與他們分開過,可是有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顏如玉沉默片刻,道:“一些私事罷了。”
鄭飛躍笑道:“我不喜歡窺探別人隱私,只是這次顏姑娘深入大荒,帶來了很多有用訊息,唯獨沒有帶來最關鍵的訊息,固有所疑惑。”
“鄭大人的意思我不懂。”
顏如玉道。
鄭飛躍啞然失笑:“此次大荒生亂,歸根結底,是因為一根能夠吞噬靈脈的毒根,我想以顏姑娘的性格,不會對其視而不見吧?”
鄭飛躍開誠佈公,顏如玉也知道瞞不過去了,便開口道:“鄭大人慧眼如炬,不錯,我確實是去找那毒根,並且找到了。
只可惜,毒根已與靈脈糾纏在一起,破壞毒根就等於破壞靈脈,所以無功而返。”
鄭飛躍笑意盈盈,道:“若僅此而已,顏姑娘又何必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