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是要付出代價的。
憨厚的銅鏽第一次見到黑紗時,還以為她是師傅的跟班之類,然而得知這位是師母時,疑惑就產生了,我師母不是李心兒嗎?
“咳咳咳!”
鄭飛躍瘋狂咳嗽起來,彷彿看不到黑紗投來的詢問目光,顧左右而言他:“你爹呢?他沒在城內?”
銅鏽撓撓頭道:“父親回宗門了。”
“難怪,之前城門口的廝殺是怎麼回事?”鄭飛躍開始瘋狂岔開話題,像是個演技拙劣的小丑,“告訴我誰幹的,我替你做了他們!”
黑紗看不下去了,開口道:“有什麼事,不如找個地方談,這些戰甲內的兄弟還跪著呢。”
“哦哦,主母說的是。”銅鏽回過神來,吩咐隨行的天炎甲先一步回城主府,備好接待師傅的酒宴,自己則陪著師傅師母趕回。
途中,鄭飛躍試圖說點什麼,不過黑紗並沒太激烈的反應,淡淡道:“自古美人愛英雄,不用解釋什麼。”
一時間,鄭飛躍差點淚流滿面,暗道心兒若有你一半懂事,我何至於整天躲在地下密室裝死?
……
武靜城的城主府自然比不上桑鬼城,不過倒也高階大氣。
銅鏽將人迎進來,酒宴已經備好,還來了幾個魔器宗陪客的,先是通告姓名,然後敬酒,敘舊,閒聊。
自然而然,話題就提到不久前城門口的那場廝殺。
事情倒也不復雜,自從通天峰上那次利益重新分配後,魔器宗作為自始至終站在鄭飛躍這邊的勢力,自然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大量的地盤和資源,在帶來豐厚的利潤同時,也對實力提出了更高要求。
對外宣稱有三千天炎甲的魔器宗,其實僅有三百戰甲,平時倒是沒什麼,可隨著勢力範圍擴張,就顯得左右難支。
再加上武精城距離魔器宗較遠,統治者銅錘父子在管理和震懾人心這塊又不擅長,所以才經常招得惡客上門。
以上,是銅鏽的解釋。
不過在鄭飛躍看來,事情並非這麼簡單,因為今天他在城門外見到的那批修士,都是些訓練有序、作風彪悍之徒,不是一般的惡客。
另外,他從銅鏽口中得知,自從自己不告而別後,呂布為了穩住局勢,便對外宣稱鄭大人閉關修行,任何客人都不見。
時間長了,外面就有些流言蜚語,各種猜測,其中不乏“鄭飛躍與邪神一戰後油盡燈枯”這種看似扯淡其實與真相有一絲關聯的揣測。
謠言亂人心,世上總有不信邪的,想伸出手試探些什麼。
酒席上,鄭飛躍放下酒杯,淡淡道:“這些人不是衝你們,而是衝我來的,這才消停沒幾天,一個個又皮癢了。”
銅鏽連忙道:“師傅,這些事我會解決的。”
鄭飛躍看了他一眼,笑道:“魔器宗現在的情況比較尷尬,還是由我儘快出手穩定局面比較好。再說了,你是
我徒弟,我不罩你誰罩你?”
“那……就多謝師傅了。”銅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另外幾個陪客的,則是問他打算如何解決這件事?
鄭飛躍抿了口酒,淡淡道:“直接貼出告示,就說銅鏽是我的救命恩人,掃他的面子就是給我難堪,不管幕後主使是誰,日落之前見到那些鬧事分子的人頭,我可以既往不咎。”
如此霸氣的解決方式,直接令眾人呆住了。
黑紗覺得這個方法簡直離譜,忍不住道:“他們會就範嗎?”
鄭飛躍笑了,笑容中帶著令人生寒的鐵血之意:“若不然,七大宗門也好,各中小宗門也罷,我親自帶人去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