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宗內部。
千年壽元以下的弟子早已集合完畢,站在一個倉庫裡——莫掌門似乎對這一幕早有準備。
和看似荒涼實則像個螞蟻窩的飛屍教比起來,魔器宗在人數方面遠遠不如,千年壽元以下的弟子,滿打滿算也就六百人。
也許是事先得到過掌門的吩咐,這些打鐵的並未有太激烈反應,在劉青峰的喊聲中,自覺排成幾隊,接受檢查。
調查成員機械地詢問著每個人的姓名,喜好,人際關係,儘管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
鄭飛躍帶著孫尚香,串場一般來回轉悠,同時確定了種子的身份。
孫夫人再次展現出女人在做大事時的不沉穩,秘密傳音:“我們得想辦法把人送走,我心裡不踏實,老覺得要出事。”
“在郭飛白眼皮底下?信不信你前腳帶人走,後腳他能就把人截下來?那是個誰也不信的主兒,咱倆在他心中,和地牢的嫌犯沒有區別。”鄭飛躍撇嘴。
孫尚香:“我們在魔器宗有後手,既然確定了種子身份,可以動用後手將人送出來,然後你派人接應……”
“打住!”鄭飛躍制止這女人的異想天開,“你想作死可以,但是別連累我,在沒搞清楚劉青邙的意圖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
孫尚香:“可你也快被他逼到絕境了,不是嗎?現在小隊私下瘋傳,說你鄭城主想立功想瘋了,妄圖憑一己之力挑戰七大宗門。
這會兒,估計另外五大宗門已準備好銅牆鐵壁,等著你去撞呢!你還剩多少底牌,應付下一個宗門,拿頭撞,還是牙齒咬?”
鄭飛躍望向她:“想不到你還有張利嘴。”
“不能再拖了,再拖你我都要被託死在這裡,我死了無所謂,可種子不能出事,必須安全送到波若洞另一邊。”孫尚香火急火燎。
鄭飛躍沒回應,自顧自搖頭。
不能急,哪怕是刺刀頂在肚臍眼上也不能急,這是他早就領悟的道理,急會出現破綻,也許劉青邙就在破綻前面等著。
又是一個日落。
鄭飛躍將自己親手“挑選”出來的嫌疑犯帶上,對著莫掌門拱手:“得罪了,人我先帶回去,必保護他們安全。”
莫掌門陰沉著臉:“你最好說到做到。”
鄭飛躍苦笑,抱拳離開。
夕陽西下,無精打采的調查小隊,押解著同樣無精打采地嫌犯,踩著自己的影子,向著桑鬼城進發。
士氣沮喪,並不高漲。
高漲的人是劉青峰,這位銀牌執事,看向鄭飛躍的眼神非常認真,道:“我要再次向你道歉,為我之前的莽撞和無知。”
鄭飛躍看向他,嘆氣:“副隊長又有領悟?”
劉青峰:“我終於明白,所謂豪傑,與修為、心性無關。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敢為常人所不敢為,並且在所有人都認為你不行的時候告訴所有人你行,此乃真豪傑也!”
“謝謝。”
劉青峰興奮道:“和你比起來,我在總部的那些結拜兄弟連屁都不如,所以……我們結拜吧。”
鄭飛躍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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