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日後必成大患!
這句話用在王小花身上,實在太適合不過,所以當王不易隱晦地想請鄭飛躍再放王小花一馬,在房門外偷聽的李心兒忍不住了。
憑什麼?
發起瘋來的女人,是不顧場合的,李心兒此刻猶如一個撒潑的悍婦,鬧得王不易老臉通紅。
鄭飛躍是罵不管用,打又打不得,只能講理:“你吵吵什麼?老王護著王小花,也在護著我,沒有他,我弄死王小花,邪神也得弄死我知道嗎?”
李心兒撇嘴道:“那王小花不過是有勇無謀之徒,憑你的手段,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等邪神察覺,我們早跑了。”
“跑?跑去哪裡?去極魔海西岸隱姓埋名嗎?”鄭飛躍點著李心兒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
李心兒冷笑:“你一身的本事,又有仙網這種好東西,去哪裡不是發財?遠的不說,向東過了波若洞,大把的機會在等著。”
鄭飛躍摸著下巴,道:“我以前咋沒發現,你還是個投機主義者呢?還大把的機會,你以為波若洞那邊好混啊?”
“哼,好混不好混,都比在這裡受這鳥氣強!”
李心兒冷笑。
鄭飛躍上下打量著李心兒,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跟自己時間長了,也染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毛病。
鄭飛躍甚至懷疑,現在讓李心兒回孃家心魔谷)做臥底,她都幹得出來。
“東岸局勢你不瞭解嗎?七大宗門,盤根錯節,邪神宗實力最強,也是最難對付的,若非老王在其中周旋,以邪神的秉性,早把我這小院子掀了。”
“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要以為老子什麼都搞的定,再精妙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如同紙糊般,一捅就碎!”
說到這裡,鄭飛躍看了眼老王,緩緩道:“王小花就是咱們和邪神宗之間的護身符,我若殺了他,老王就算想護我們,怎麼護?”
李心兒聽這麼一說,才漸漸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
她心裡挺不好意思,可作為婦道人家,此刻就要展現出愚昧無知的一面,說了句“我去做飯,”扭頭出去。
“你這女人……難成大器!”
鄭飛躍指著李心兒的背景罵了兩句,當然主要是給老王聽的。
王不易從李心兒進來的那刻,就一言不發,此刻李心兒走了,他依舊一言不發,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老王,婦道人家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王小花我會留著,我答應過你,在你死前不會動他。”鄭飛躍道。
王不易嘆息道:“你說的對,那姑娘說的也對,本就是一筆糊塗賬,走到今天這步,老夫能做的,就是盡力維繫你和邪神宗脆弱的平衡。”
“本該如此。”
王不易看向鄭飛躍,道:“等老夫死後,你和小花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至於邪神……萬分小心!”
“我知道。”
鄭飛躍點頭。
兩人離開房間,王不易去找天鬼聊天,鄭飛躍在廚房找到了李心兒。
“以後不許你再這樣胡鬧!”鄭飛躍的語氣很嚴肅。
李心兒扭了扭,道:“人家不是擔心你嘛,那王小花出關,大夥心裡都為你捏把汗,我這是關心則亂。”
“謝謝你的好意,可老王是我一直敬重的人,他在我一無所有時出現,一路保駕護航,我欠他太多太多。”
李心兒來到鄭飛躍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哎呀,人家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像對待親爹一樣對待王前輩。”
這話說的就很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