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的人就這樣，說話不好聽，其實也是在關心後輩。
黃初升嘴裡應著，去換了身衣服。
奶奶招手讓他過去：“過來看，你這崽子不好好學習，那就看著電視學吧，這幾天電視有歷史節目，你給我好好看了，學多點知識，以後出去了不丟人，說不定還能憑著學識餵飽自己的肚子！”
李東昇笑了笑，在電視機前面坐定了。
其實山裡的電視訊號很一般，別的地方臺收不到，但是能收到央視，整天不是播放新聞就是紀錄片。
他小孩子心性，根本不喜歡看的，也就沒有在意爺爺奶奶說什麼。
反正坐著的時候，心裡想的卻是別的。
……
這個時候，國家體操隊在訓練。
教練瞪著眼睛說話。
“幹什麼啊？沒吃飽啊？這個姿勢都不行嗎？”
“怎麼搞的你？你來這兒就是浪費天賦？等著在奧運會的時候被全世界看笑話是吧？！”
少年坐在墊子上，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只留下一個倔強的頭頂給教練看。
“平時玩遊戲，跟別人去玩，那個時候就特麼有勁兒是吧？”
“做動作的時候特麼就跟空氣會傷到你一樣，軟手軟腳的！哪個人沒有在努力訓練，就你特麼打遊戲的時候在努力！”
教練眼底裡都是無奈和愛惜，但是嘴上罵得夠狠的。
“我跟你說，你做夢都別想摸上金牌的邊兒！”
“就你這樣的，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就在此時，少年猛然起身後，“砰”的一下踢開了地上的墊子！
少年紅著眼睛，聲嘶力竭：“你以為我想當運動員啊？”
“你特麼的還敢……”
教練怒容滿面，就想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你最好打死我算了！”
少年大聲吼道：“打死了我也不用訓練了，你拿過金牌又怎麼樣？那麼多人都拿過金牌，又怎麼樣？不是當教練就是改行！你也就只能打我們這些人了！”
“換了別人，誰特麼管你拿過幾個金牌！”
“誰在乎了！”
“我可不希望自己和你們這些‘冠軍’一樣，年輕時給國家賣命，到老後還要靠賣金牌維持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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