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對方生氣,蘇淺淺也不勸阻。
反正關係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她還就不信,太后會因為這件事情對她生氣。
而且,如今太后的權勢已經不如從前,她把自己弄進宮,目的是牽制北夜寒,這證明她已經放棄了虞盈這顆棋子,讓她自生自滅,其實這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只有抬高自己在太后眼中的位置,她日後的所作所為,才更加方便和自由。
大宮女氣勢洶洶的回到太后身邊,剛剛站定,便想要將方才蘇淺淺的言行通通告知。
“太后,您不知道那個寒王妃有多過分,剛剛奴才去叫她過來,她既然早就自己準備了吃食,為的就是不想吃您賞賜的東西,你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太后聽聞,眼中露出幾分兇狠,最終不過化作一聲輕笑,“她倒是聰明,既然如此,明日起的羹照常送過去,不過也不必放藥了,我琢磨,那丫頭應該也不會喝。”
能夠在這京城,以一己之力將生意開展的紅火,雖說身後有北夜寒撐腰,那也一定是有些能力才能做到。
既然她已經有所戒備,那就讓她繼續戒備著,她還不信,就憑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會再捅不出簍子來。
蘇淺淺坐在房間裡,原本以為那太后還會整出什麼事端,沒想到卻沒了下文,還讓她擔心了好半晚。
強打起精神,第二天一早她便到了景仁宮,還沒進院子,便看見一位穿著皇子衣著模樣的男人匆匆從她的對面趕來。
那人長相英俊,不過看上去年紀卻不大,若是好生再養上幾年,應該會是個模樣不錯的公子哥兒。
只可惜到時候不知道還有沒有緣分見著。
她正想著,那人已經朝著她湊了過來,衝她上下打量,隨即恭敬的道了一句,“寒王妃早。”
“你認識我?”蘇淺淺驚訝。
對方搖了搖頭,卻是笑答道,“這宮中的女眷向來是穿著宮裝,難得有人穿著官員女眷配備的衣服,我便猜出來了,聽額娘說,您想要學習騎射?正巧今日我有騎射客,父皇同我們都交代過,要好好對待寒王妃,侄兒自然不敢怠慢。”
他說話彬彬有禮,深得蘇淺淺喜愛,點頭算是相互認識了,她這才率先走入了宮內。
皇后早已起身,瞧見兩人碰了面,不由的笑了起來。
“本來還準備介紹你們認識,這下看來,倒是沒有了必要。”
簡單的用過早膳,三皇子便將蘇淺淺帶入了賽馬場。
馬場上早有幾個皇子在場,看見了女子,目光不由的放在了蘇淺淺身上,三皇子安慰般的衝著她笑了笑,隨即上前,朝著領頭的那位官員說道,“師父,這位是寒王妃,額娘怕她在宮中呆的無聊,特意讓我帶她過來學習,還請師父多多指點。”
聽見這話,蘇淺淺也是露出大大的微笑,“還請師父多多指點。”
之瞧見那官員朝著蘇淺淺看了一眼,表情倒是十分冷淡,點了點頭,蘇淺淺便跟著一堆孩子站了進去,雖說這皇子們都長的較為成熟,可她這樣站在上頭,還是顯得略為格格不入。
弱弱的舉起手,蘇淺淺倒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師父,我能不能站在你的身後?”
聽見她這話,那官員的臉上也露出幾分尷尬,良久,還是開口說道,“寒王妃,我姓徐,您可以叫我徐教頭,我也是這段時間被請過來給皇子上課,您是王妃,自然不必同我如此客氣。”
雖然沒有直接說能不能,可他這話說完,蘇淺淺也只當她同意了,果斷的往他身旁一站,隨即退後半步,揹著手,一副助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