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送死?”
冷冷的聲音劃破了壟灰極力維持的空氣中的寂靜。
“是你?”
壟灰見帝澤偉岸的身軀立在竹樓的走廊處,彎鈎似的月光隱在他的身後散發著寒光,正如這人本身一樣,令人莫名的畏寒。
“我……我還是放心不了我的族人,無論如何我也救他們出來。”
壟灰有些愧疚,畢竟這一去他肯定永遠也回不來,那她答應花紫瑤帶他們去獸都之事也只有作罷。
“你以為,憑你就可以?”
帝澤的聲音充滿著斥笑,完全沒有顧及他的顏面有絲毫藏匿。
“我知道我不行,就算我不行,我也要試一試,哪怕魚死網破!”
壟灰的眼睛因為帝澤的話充滿了紅色,並不是因為羞憤,而是因為此番前去他抱了必死的決心!
“呵……”
帝澤薄唇輕啟,正想繼續說時,卻因為花紫瑤的腳步而止住了。
“壟灰,你的心情我理解,不過你這樣白白去送死,不僅救不了你的族人,反倒絕了你族人的最後一口希望。”
花紫瑤的聲音在這月色中響起,雖然語氣仍舊淡淡的,但是卻極有力道地平複了壟灰的心情。
“三天以後,我的族人就要在獸昌臺被全部問斬,我無法做到不管不顧。雖然我……”
壟灰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畢竟後面的話雖然是事實但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實力是絕對無法突出眾獸軍的重圍將族人安全釋放的。
“壟灰,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花紫瑤話題陡轉,讓壟灰有些猝不及防。
“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