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對他有影響。”
“那現在也開心嗎?”
孫果想了想,伸出左手,用食指和拇指比量了一段距離,“開心,不過好像少了那麼一點點。”
“果果,什麼都沒有比讓自己開心更重要。”
“嗯!謝謝你,西雅。”
“聽你這麼認真地說謝謝,感覺怪怪的呢。不過,如果按照我們以前的設想,等你有了男朋友,就要來個四人約會,是不是不太可能實現了?”
“萬一成行了呢。”孫果笑著看向王西雅,“西亞,你這輩子,經歷過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什麼?”
“怎麼問起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嘛,你快想想,好好想想。”
“好好好,我想想啊。”片刻,王西雅說到,“從出生到現在,我經歷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大概是遇見你。”
孫果楞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不行,西雅,你再說一遍,我要錄音,一定能氣死蘇偉!”
兩個人又一陣笑,過了好久,孫果才想起來,她忘了問王西雅原因。也許那只是一句玩笑,誰知道呢。
這之前,孫果有想過怎麼告訴王西雅自己和木樹交往的事情,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因為一旦想到“自己和木樹怎麼認識”這個世紀難題,就得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圓下去,實在令人頭痛。只是沒想到西雅那麼輕松便把自己認了出來,更沒想到,西雅根本不關系她和木樹怎麼認識這個難題。
但陳安之會來找自己,孫果想到了。
從靈山上下來後,有意或者無意,孫果盡量避免出現在陳安之面前,那些說著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的,一定都只是自我安慰或者安慰別人罷了。表白後不能成為戀人的兩個人,通常連朋友關系也會漸漸淡去,若他們還能常年親密地來往著,必然有一個人,放不下。
陳安之絕非對一段還未開始的感情放不下之人,所以當他出現在孫果面前,肯定有別的原因。這個原因,目前只有一個——
“我看了網上的照片,是那天我們送木樹回去時被人拍的。”
“你也關注娛樂新聞啦?”
“店裡每個服務員都在說這個事情,不想知道都不行。”陳安之雙手一攤,聳聳肩,“拍照的人找了角度,只拍到你和木樹兩個,他們不能這麼隨便亂寫!”
“如果他們說的是事實呢?”
陳安之瞪大眼睛,“你和木樹……”
孫果沒接話,用勺子慢慢攪動著咖啡。
“那你們現在怎麼辦?”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木樹說他會處理。”
“怎麼處理?”
“出個宣告吧,這個最簡單不是嗎。”
“宣告什麼呢?”陳安之問。
“如果需要我幫忙,我可以站出來澄清那天晚上的事情。”見孫果沒回答,陳安之亦沒有追問,只如此說道。
“謝謝你,安之。”
“如果,我是說如果,之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咖啡館裡。”
告別陳安之,走出咖啡館,木樹的訊息發了過來,“記得周天上午空出時間,地址是下面這個。”
“照片的事情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們都搞定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孫果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往外望去,一位母親抱著孩子等綠燈,白發老人杵著拐靜靜地站著。北京的春天徹底結束了,原本從自己坐的位置看出去,全是玉蘭,現在竟一片花瓣也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