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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靈山上,還有屬於冬天的風,它們好像要趁春天還未蔓延到這兒,做最後一番肆掠。
木樹穿著皮鞋西褲,身上裹著的卻是蘇偉的紅色沖鋒衣,本來應該怪異的裝扮,被木樹穿得倒不違和,果然是明星啊,孫果心裡暗暗想著。
“哎,看我看呆了?”木樹下巴微揚,一副自戀的口吻說道,“我知道我帥,但你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
孫果無奈地搖搖頭,手上的活兒卻沒有停,快速地搭著帳篷。“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嗯?”木樹有些意外,不知孫果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跟你說過的呀,那個小店門口,當時看你吧,清清冷冷的,雖然就站在旁邊,卻覺得離得很遠,這樣的人啊,和我一輩子都不會有關聯,嗯,當時就是這種感覺。”
木樹把帳篷一角用力固定在地上,並沒有看著孫果,像是不經意地問道:“現在呢?”
“現在呢,偶爾還是會覺得很遠很遠,但偶爾又會覺得,像是認識了很久很熟悉的老友,真是很矛盾,你說是不是。”孫果扯著嘴角想笑,卻覺得鼻尖發酸,見木樹看向自己,趕緊揉了揉眼睛,“風真大呀,吹得眼睛疼。”
“孫果……”木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果果,陪我去撿兩塊石頭。”陳安之放下手中的小餐桌,往帳篷這邊走來。
“好的,馬上過來!”孫果應著陳安之,用手搖了搖帳篷,“好了,可以了,你進帳篷裡待著吧,外面風太大,可別真感冒了。”
“嗯,好。”木樹看著孫果和陳安之一同離開的背影,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經坐在了靈山上。低頭打量著自己一身怪異的裝扮,有些哭笑不得。此時,才隱隱發現腳踝痛,撩開褲腳,襪子後側隱約有血滲出,穿皮鞋果然不適合登山啊,木樹搖著頭。
夕陽的餘韻在眼前展現出一片絢麗的圖景,木樹驀地想起那句歌詞——“春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
為什麼要跟來呢?讓自己顯得既幼稚又可笑,明天明明已經定好了行程,現在的自己,明明不能走錯一步。可當時在地下車庫看到陳安之的瞬間,只認定了一件事,如果不跟來,才是大錯特錯。為什麼是孫果呢?這是木樹最近常常想起的一個問題,工作的間隙會想,睡覺前會想,甚至夢裡也會想,可是他想不出答案。他只能想到的是,如果不是孫果,那還能是誰呢?
一片矽地裡,孫果翻找著大大小小的石頭,“安之,多大的合適?這個怎麼樣?”
陳安之沒有回答,只看著遠處被夕陽染紅的一片天際。
“安之?”孫果拾起一塊石頭催促道。
“果果,你覺得我怎麼樣?”
孫果茫然地望著他,不知陳安之究竟想問什麼,只呆呆地回答:“你?很好的。”
“那如果我做你男朋友怎麼樣?”陳安之溫柔地看著孫果,這句話說得輕輕柔柔,好像靈山上吹起的第一縷春風。
“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啊。”孫果想起王西雅對自己說的話,可是西雅,什麼才是幸福呢?
“你喜歡我嗎?”孫果問得莫名的嚴肅。
好似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陳安之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喜歡,當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