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替他謝。”
“替朋友謝謝，沒問題啊。”
“朋友？”木樹一樂，“他算你孫果的朋友還是我木樹的朋友？”
“嗯，都算！”
“你要不要去睡一覺，黑眼圈很重。”木樹在孫果眼前畫了個圈兒。
“一會兒再去睡，木樹，先和你商量個事兒。”
“又是什麼事兒啊，我的大小姐！”
“我昨晚照看阿哲無聊嘛，就刷微博來著，無意間看見有你的粉絲你。”
“每天我的人多了去了，這個有什麼特別的？”
“不跟你開玩笑，這孩子說自己生病了，所以特別想見見你。”
“孫果，虧你還是娛樂記者，這種也信？要不要給你看看我的微博私信，那裡面要見我的理由更千奇百怪，沒幾個是真的。”
“我知道現在的粉絲為了見偶像，無所不用其極，但這孩子，應該不是假的。”
木樹歪著頭，示意孫果繼續說下去。
“他只了你一條，我翻了他的微博內容，怎麼看也不是一個瘋狂粉絲的樣子，你看他的自拍。”孫果拿起手機，“啊，忘了沒電了。我跟你說啊，他的自拍完全就是個普通十幾歲小男孩兒的樣子。而且，他關注了好些人民醫院和協和醫院的專家教授，微博留言裡，也有朋友在給他加油打氣，如果是騙人的，沒必要這麼全套吧。”
“可是孫果，你要知道，即便是真的，這樣的粉絲不止一個，難道每個都去見嗎？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是超人、也不是蝙蝠俠，和粉絲透過銀幕溝通就可以了。”
“但是，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而且他說。”
“說什麼？”
“他說他的病。”孫果深吸一口氣：“是血癌晚期。”
木樹聞言，端水杯的手微微一顫，隨即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要再說了，不準去，我不準。”
“木樹，其實你是害怕吧。”
“我怕什麼。”木樹喝口水，佯裝無所謂的樣子。
“你怕一切可能會失去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小動物。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幹脆不碰。你是這樣的吧。”
“無聊。”木樹扔下一句話，作勢起身往書房走。
“既然不是，那就去咯。”孫果反手拽住木樹的手臂，眨巴著眼求木樹。
“孫果，如果你想去，就自己去，反正你現在頂著一張我的臉，在粉絲眼裡，有這張臉就夠了。”
“你不去？”
“不是我不去，是我根本不用去。”
“反正我定好時間跟你說，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