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洪家的僕人,只聽侯爺的,雖然有國法,但是侯爺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國法方面,他也會處理妥善的,這個易少爺不必擔心。”吳大管家看著頑皮小孩賭氣的目光,又讓洪易清晰地感覺到了心裡。
“這麼說,吳大管家,你是硬要帶我走了?”洪易冷冷一笑,咬著牙齒根,心中殺意漸漸沸騰。
“當然。”吳大管家感覺到了洪易心中的殺意,搖搖頭:“易少爺,你不要再頑皮了,老奴也知道,你最近進步了不少,也成了道術高手,手下也收了幾個高手,有些手段,但是這些勢力,在侯爺的眼裡,都是兒戲。你跟我回去,好好跟侯爺認錯,老老實實地呆在侯府之中,不要頑皮,侯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認錯,我有什麼錯?需要認錯?”洪易把越來越濃烈的殺意凝聚成一團。
“這個老奴不清楚,但侯爺是少爺的父親,父親說兒子錯了,那必定就錯了。”吳大管家搖搖頭,顯得極其有耐心:“本來,侯爺這次來,吩咐老奴說,要廢了少爺你的武功,防止你再頑皮,鬧出事情,惹出大禍來。但是老奴想,少爺練武畢竟不容易,廢了可惜,於是勸少爺一句,向侯爺認錯道歉,侯爺必定會原諒你的。”
話音方落,旁邊忽然有人插言說道:“原來洪玄機是這麼霸道不講理的麼?感覺到兒子對自己有威脅了,就要下手扼殺在搖籃中!”
“嗯?誰?”吳管家猛地一震,面色駭然朝一邊望去。只見月光下,十幾步遠的地方,一塊海邊的礁石上正做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
洪易轉頭看去,驚喜叫道:“原來是蘇先生!”
蘇文對洪易含點頭頷首。另一邊的吳管家更是渾身寒毛直豎,他是武聖,拳意更是通達,雖然不是巔峰武聖,但是他的靈覺告訴他,根本就沒有蘇文這個人,而且還感覺不到蘇文的生機,氣息。
本來按照道理,吳管家這等武聖,靈覺靈敏無比,更有一種心血來潮的感應,能夠察覺到危險,但是偏偏吳管家感覺不到危險,甚至連這人是什麼時候來到的也不知道。
這就有些恐怖了,心血來潮沒有感應,甚至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目光注目這人,能夠看到這人的存在,但是把目光稍稍移開,這人又從他目光中消失不見。
看見這人的容貌,偏偏又想不起來這人是什麼樣子的,下一瞬間甚至連這人存在不存在都想不起來。
這種恐怖的手段,令吳大管家這位武聖都控制不住冷汗,冷汗涔涔而下。
吳大管家強自鎮定心神,對蘇文說道:“你是什麼人?要來管我們家侯爺的家事?”
“家事?”蘇文輕笑一聲,“洪易也算是我的一個學生,雖然我還未收他為徒,但是他這一身本事有一半還是我教的呢。你要廢他武功道術,還要問過我這位老師不是?”
“侯爺乃是他的父親,自然有權利過問兒子的學習,兒子學不好,當父親的親自教導有什麼錯?”吳大管家目光緊緊盯著蘇文,好似要把蘇文的樣貌深深刻在心中。
“的確!”蘇文漫不經心說道,“但是洪易是我的學生,既然跟我學習,他現在的成就我都很滿意,就不需要你家主人來插手了!”
“你這條老狗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洪易這位學生我很滿意,讓他不要插手了!”說罷,蘇文輕輕一揮袖,一股茫茫大力裹住吳大管家。
頓時,吳大管家感覺清風拂面,身形不由自主往後一跌,頓時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飄飄蕩蕩,神思昏沉,不知時光流逝。
等到他清醒過來,月色下,面前就是武溫侯府的牌匾,看到眼前的情景,吳大管家頓時感覺一層陰影矇蔽在心靈上。
他知道,這是被那人銘刻在心中的陰影,若是不能戰勝那人,自己的武功將永無寸進,不要說巔峰武聖,能保持現在的武功不退步,就是是極好的了!
想到此處,吳大管家心如死灰,抬頭看了看侯府的牌匾,他才抬手敲響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