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含笑說道:“我母乃是寶相夫人秦瑚,想必姊姊也是聽說過的!”
葉繽聞言,頗為驚訝:“原來寶相前輩是你母親,數十年前,寶相夫人正來我小南極,我與令堂曾相談甚歡,後來令堂還指點我一些修行,後來聽聞寶相夫人兵解,恨未能再行拜見!”
紫玲忙將葉繽與寒萼引上船來,上前挽了葉繽的手,對她說道:“相逢不如偶遇,既然遇到葉姊姊,不妨來我這裡小坐一番!”
四人進入紅塵之舟的船艙,葉繽環顧四面看了看,這紅塵之舟雖然不大,與外邊看起來只是普通樓船的模樣,內裡卻別有洞天,甚是廣大。四周綠樹成蔭,香光若海,蝶舞繽紛,雀飛鶴舞,鹿鳴呦呦。
葉繽看此情景,不由贊道:“你這寶船,真是不凡,不但能做法寶用,內裡還別有洞天,真是人間勝景!”
紫玲拉著葉繽的手,對葉繽說道:“此船名喚紅塵之舟,取義自紅塵苦海劫無邊,揖舟自渡脫塵寰的意思!是師父傳授給我的一門妙法,才煉成這一艘寶船!”
將紅塵之舟的玄妙略略解釋一番,紫玲拉著葉繽的手,坐在一張石桌旁邊,寒萼奉上靈果佳餚,瓊漿仙茶。
紫玲劃出一面水鏡,照出船周情形,對葉繽問道:“姊姊的金鐘島在哪個方位,姊姊指與我說,我駕駛寶船,直接往島上去便可!”
葉繽仔細看了看,略略分辨方位,將金鐘島所在指給她看。紫玲把手輕輕一揮,紅塵之舟頓時隱去蹤跡,調轉方向朝金鐘島慢慢飛去。
船上,紫玲與寒萼正與葉繽相談甚歡,司徒平不好參與女子交談,就去了另外一邊打坐潛修。三個女子,紫玲穩重,寒萼嬌憨,葉繽溫和,一時間相談頗歡。
葉繽端起一杯仙茶,茶杯是用青玉煉成的法器,茶杯通體晶瑩通透,如同天青色一般,一點嫩綠的色澤,點綴在杯壁上,將一杯仙露襯得生機勃勃,杯中一點仙茶嫩葉緩緩舒展開來,仙氣氤氳。
這般美好,真是捨不得喝下去。葉繽端著茶杯,細細觀賞,越看越是可愛,不由贊道:“這仙茶真是不凡,連這茶盞都是寶物!”
紫玲寒萼聞言,相視一笑,寒萼對葉繽說道:“這是我姊妹二人閑暇之餘,用修煉法寶的手法,把杯盞重新煉過,成了一件法器,能夠保住仙茶的味道與靈氣而已,當不得葉姊姊如此贊譽!”
紫玲看葉繽神色似有不贊同,知曉她是怕自己被五色五味所迷,耽溺於這些外物中,終會落下修行。她便對葉繽說道:“仙家修行清苦,平生最是孤獨,妹妹不過是閑暇之餘,雕琢一些生活器具,也好改善一下生活,並不會耽溺於這些外物中!”
葉繽聞言,方才放下心來,對紫玲笑道:“妹妹既知輕重,姊姊也就放心了。這等外物略略享受即可,切不可因此誤了修行!”
紫玲與寒萼俱都對葉繽感謝道:“妹妹省得!”
葉繽看著紅塵之舟中的景象,對紫玲說道:“這舟中景象,是如何佈置成的?一般開闢小千世界,不都是藉助地脈麼,這寶船中如何能佈置成這般景象?”
葉繽也極是好奇,花草樹木生長,離不開元氣滋養,像他們修煉法寶,一般極少能修成世界,多是藉助地脈,才能開闢小千世界。否則少了地脈支撐,小千世界中許多生物根本活不下來。
紫玲端起一杯仙茶,輕輕啜飲一口,放下茶杯說道:“這廣大空間其實是寶船本身妙用,其中景色大多都是變幻,只有少部分是真實的!何況師父傳授妙法,最終這舟中世界都要化成真實,人在其中,如居仙界,深入紅塵,卻又超拔紅塵,如此才不枉紅塵之舟的名號!”
聞言,葉繽仔細想了想。果是如此,紅塵之舟若是真的煉成玄妙,世界化為真實,那麼這舟中世界不啻於一個小仙界,人在其中逍遙自在,何等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