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苦菜是不是潮了？怎麼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老太太說著，就要把碗裡的水給潑掉。
不過是山上挖的苦菜炒了炒泡的水罷了，不好喝她當然不會喝，過日子又不是這麼過的。
“嗯，是有股怪味，不過，像是夏收之前吃的那些野菜糊糊的味道，應該是串味兒了吧？”
老爺子吧嗒吧嗒嘴，一邊兒說著，吸溜吸溜的把一碗水都給喝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苦菜茶水喝起來，比喝涼白開還舒坦，尤其是渾身的汗一冒，全身上下都覺得輕鬆了不少。
“昂，是有這個可能。”
這麼說著，老太太的水還是照潑不誤，剛潑到一半，沒等夏紅緋阻攔，就被老爺子給順手接了過去。
“你不喝也別浪費啊！我覺得這水挺好喝的。”
見老爺子滋溜滋溜的喝著難喝的水，老太太驚了一下，然後刷的紅了眼眶。
老頭子他，是不是嘗不出味道了？
就，這麼嚴重了嗎？
越想，老太太越難過，眼淚控制不住的嘩嘩的流。
“老婆子？你怎麼了？”
“娘？你怎麼哭了？”
老爺子跟夏紅緋同事不解的看向老太太，問著。
“啊？沒事，大概是屋頂上落下來的灰給迷了眼，一會兒就好了。”
老太太說著，扯著袖子擦乾淨眼淚，朝著老爺子，臉上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爺子看的嘆了口氣，把兩個空碗遞給夏紅緋，拉著老太太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這才說道：
“老婆子，我說的是真的，之前後背疼，胸疼，你是知道的。那時候以為是累著了，後來，天天吃野菜糊糊那段時間，我是真的覺得好了，那段時間我晚上睡覺怎麼樣，你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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