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以後就把糖都揣口袋裡，閨女說的，你以後要是再想抽菸，就拿塊糖含嘴裡，要是實在想抽的時候，我也不攔著你。能少抽還是少抽點兒吧。”
老太太回屋抓了一大把糖，這會兒全塞進老爺子的口袋裡了。
以前，她想著，老頭子也就這麼一個愛好，煙都是老頭子自己種、自己烤的，也就花個火柴錢。
可最近老頭子咳嗽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而且抽菸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她這才忍不住把糖拿了出來。
“哎！我知道了！”
老頭子欣然接過。
他知道，反對沒用，還會害的老婆子更擔心，還不如接著，也好讓老婆子放心幾分。
他這幾天身體不舒坦的事兒，老婆子終究還是發現了。
“要不，還是去衛生院看看吧？”
臨睡覺之前，老太太還是沒忍住，提出來了。
“再說吧。”
老人家，其實最怕的就是去醫院，年紀大了，身體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就上次，醫生說他身體好得很，一個老年病都沒攤上，那才是個奇蹟呢！
“哎！那就早點兒睡吧。”
老太太翻過身，背朝著老爺子，面朝著牆，無聲的開始掉眼淚。
先是瞞著她，她挑明瞭，他連衛生院都不想去，這不明擺著是覺得自己不好了麼？
老太太悲痛欲絕，眼淚全都落進了枕頭裡。
旁邊的老爺子，想伸手拍拍老太太，安慰安慰她，最後又把手放回去了。
他確實感覺到了，自己這病，並不是簡單的小毛病，怕是要撐不過去了。
所以，他才一直瞞著老婆子，就是怕她知道了會傷心難過。
沒想到，還是沒瞞住啊！
老爺子側過身子，看著老婆子微微顫動的後背，就想起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