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華夏的離婚率還比較低,農村幾乎沒有,十里八村如果誰家有人離婚了都能算得上是新鮮事被當成飯後八卦議論很久。
調解員在聽張大寶言辭鑿鑿說“馬桂花有個姦夫,而且是因為租住了他們家的房子才勾搭成奸的”就已經自動腦補出一個禿頭、枯瘦、眼神渾濁、窮困潦倒、身無分文、落魄到跑去農村租房住的猥瑣老流氓,靠著花言巧語哄騙了少婦的芳心。
任憑馬桂花怎樣辯解,她都主觀認定這個樸實的農村婦女這樣心急如焚的單方面提出離婚,一定是被那個老流氓哄騙得石樂志。
她一定要勸馬桂花迷途知返。
然後她看見一個比費翔眼神更深邃比蔡國慶更俊逸斯文的小帥哥彬彬有禮請大家進店去談,原來姦夫不是老流氓。
調解員感覺被打臉。
小夥子一身雪白的工作服顯示他應該是這家飯店的廚師,原來人家也不是窮困潦倒,
調解員再次被打臉。
最後發現這家店就是最近在青堡鎮爆火的四個菜飯館,而小夥不但是廚師,還是老闆。
調解員又雙叒叕被打臉。
隨行人員當中包括小張村婦女主任全都不相信莫孓就是張大寶所說的那個姦夫。
拜託,如果世界上的姦夫都長這樣……那姦夫也未免太招人稀罕了。
之前大家還一面倒的認為是馬桂花被猥瑣老流氓哄騙,現在他們認為是馬桂花企圖誘拐青少年。
……呃,也不算誘拐,因為人家馬桂花根本不承認這回事,應該說是張大寶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當大家用指責的目光盯著張大寶時,張大寶卻老神在在說他有證據。
“小張村那一帶租房子,一季度一百塊錢誰都知道,結果我跟他要五十塊錢一個月,他連價都不回就答應了。”
“還有,自打他來了以後劉木墩那個崽子見天不著家,在他那睡在他那吃,有這樣租房子的?”
“劉木墩每回鬧離家出走,都是這小子陪著找,我張大寶活了快四十歲了,可沒聽過哪家女房東跟男房客關係處得這麼好的。”
“這小子。”張大寶一指站在莫孓旁邊的劉木墩說道:“看到了吧,他在鎮裡飯店剛開張,就直接把兒子從我們家帶走了。”
“同志,你看看,這不都是證據嗎?關係清白的能這樣?”
“我要求賠償青春損失費,才短短三個月我張大寶就讓人在眼皮子底下給帶了綠帽子,她沒改嫁給我之前就不是好東西,村裡誰不知道她連社會上的混子都勾搭,姦夫狗1男1女,太欺負人了你們!”
說完他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臉,悲號出一副羞憤欲絕的樣子。
緹蘿迦走近張大寶,一爪子扒開他捂著臉的手,除了兩隻來不及閉上的骨碌碌亂轉的眼睛之外一滴眼淚都沒有。
“呸!”緹蘿迦對著他啐了一口,臭不要臉的,都是演技派啊!
一直沉默的劉木墩忽然站起來直視莫孓問道:“莫叔,張大寶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的腦子呢?”莫孓沒好氣的反問。
沒有得到答案,不過少年青灰的臉色明顯比之前好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