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蘿迦當了半天足球已經憋了滿腔怒火,再加上她的肚子又是一陣一陣的絞痛,使用魘道之術時並沒有跟莫孓打招呼。
等到莫孓發現情況不對急忙回撤夜歌,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殷紅的鮮血立刻從被割開的連體2工裝褲子裡湧出來。
“薛指揮……”
薛紅衣依舊是刻板的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去院子裡跑步,我不說停就不準停。”
說完之後她的手指在隨意在自己受傷的那條腿附近輕點了幾下,然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來倒出一些藥粉撒在傷口上。
等到做完這一切,看莫孓仍然和緹蘿迦傻站在原地,薛紅衣聲音變得愈發冰冷:“怎麼?還等著我提你們出去?”
經過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莫孓和緹蘿迦原本絞痛的五臟六腑都變得暖融融的,那股四處作亂的熱流已經變成無數細小的暖流在四肢百骸遊走,被薛紅衣一頓胖揍下來,兩個人不但絲毫未覺疼痛,反而渾身都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氣想要出去跑跳運動來發洩。
“是那塊獸肉,那起碼是d級以上的妖獸肉。”緹蘿迦給莫孓神識傳音:“好人也不得好做,提前說明白何苦我們會這樣真刀真槍的跟她幹仗?”
莫孓聽得出來緹蘿迦的話裡有多做賊心虛和強詞奪理。
人家給他們兩個弄來那麼珍貴的補品吃,然後還要費力氣幫他們運功將這股洶湧而來的星元力打散吸收,結果他們兩個卻把薛紅衣給傷了。
只是真的不能怪他們。
自從去高家墳村到現在,莫孓自己都忘記經過大大小小多少次算計,甚至有兩次命懸一線,一個不注意他可能就嗚呼哀哉了。
而莫孓離開蓮花渡本身就是有人想要殺死他的一場陰謀,加上最近又剛剛跟龍淵滕氏撕破了臉,以莫孓這樣弱小的能力去對抗來自兩個家族的威脅,其實莫孓和緹蘿迦幾乎一直處於神經緊繃的戰戰兢兢階段。
這也是導致他們習慣性防備別人的原因。
莫孓和緹蘿迦能吃掉那塊獸肉,打不過固然是最重要的原因,還有個很充分的理由是他們在薛紅衣身上並沒有感覺到殺意。
當然他們也沒感覺到對方有什麼善意。
都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位指揮大人的腦回路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看,薛指揮倒不像懷著惡意的。否則憑她的手段,隨隨便便就把咱們倆一起收拾了。”緹蘿迦語氣悻悻的說著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原本也是個火爆脾氣的緹蘿迦自從魂穿來到這個世界,又被莫孓這個表面慫逼實際滿肚子鬼主意的小崽子給誑著簽了主僕契約之後,好像有被慫逼孩子慢慢同化的趨勢。
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一對主僕聽話的繞著院子開始跑步。
其實就算薛紅衣不讓他們跑,兩個人也會這樣做。
緹蘿迦感覺再不運動運動她可能會被這股熱流鼓譟得爆體而亡。
莫孓現在也不好受,感覺自己是不是吃了塊妖獸肉以後進化出火娃屬性,現在已經快要燒起來了。
雪似乎越下越大,小樓的院子裡,一大一小兩道影子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的奔跑著,身上竟是漸漸騰起一股白氣來。
大門在外面被人敲響,薛紅衣慢慢踱步走了出來,跟門口的人說了兩句話之後大門又重新關上,她步伐雖慢卻穩,倒是看不出就在不久之前還有一條腿被院子裡隨風奔跑的那對運動健將聯手割傷過。
也對,市面上那些普通的療傷藥跟大佬的療傷藥肯定沒有任何可比性。
“你們晚上原本準備吃什麼?”薛紅衣走到莫孓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