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的眼神突然變得凜冽起來,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看向了高位上的白汐月,冰冷冷說道:
“可笑至極,讓我向你下跪,我只怕你受不起。”
卸了偽裝的白汐初彷彿是一個回來索命的鬼魂,邪魅狂狷,恐怖到令人髮指。
白汐月有些巍巍顫顫,但還是兇狠狠的質問:“你一個卑賤的舞女,到底哪來的底氣在本宮面前如此狂妄?”
“呵——”白汐初嗤笑,“卑賤的舞女?”
白汐初用像是看一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向了白汐月……
白汐月在白汐初的眼神裡似乎看到了,殺氣,不屑,鄙夷……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舞女,斷然是不會有這樣的氣質的。
白汐初慢慢走近白汐月,彎腰在白汐月耳邊低聲說道:
“在我看來,這世間之人的尊卑貴賤,並不是看他的身世背景地位勢力,而是看他的心。不過我說這麼多,對於你也沒用,畢竟你的心,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山上的鬼魂吞噬了吧!或者說,你,是狼心狗肺。”
“哐當……”一個玉色茶杯被摔在地上,驚得小太監一抖,身上的花瓶瓷器掉了個遍,悉數全部掉在地上,碎得個稀巴爛。
小太監連忙害怕的跌跪在地上,帶著哭聲向白汐月求饒道:
“娘娘恕罪!”
看著小太監抖作篩糠的身體,白汐初瞥了白汐月一眼,對方卻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地上的小太監。
“你身上頂的瓷器都碎了,嘖嘖嘖,這可不得了了,頭也得掉,手腳也得斷,那豈不是得五馬分屍了?”
說著,白汐月還假裝驚訝的掩了掩張大的嘴巴……
“你下去吧!”白汐初突然出聲命令小太監,不止小太監,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的看著白汐初。這個初妃娘娘膽子怎麼這麼大,竟然敢越過皇后娘娘發號施令。
眾人看了看高位上的白汐月,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白汐初,不得不說,這位初妃娘娘,氣場比皇后娘娘大多了。
小太監思慮良久,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準備退出去。
反正留在這裡也是被皇后娘娘命人弄死,出去是奉了初妃娘娘的命令,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你們也出去吧!”白汐初對著地上的宮女和還在站著的太監們淡淡命令道。
宮女太監們相互對視詢問,一時間不敢輕易做出決定。這可是關乎自己的項上人頭啊!
若是皇后娘娘發了火,那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是就算等在這裡,也是要被皇后娘娘折磨致死。還不如出去,反正是初妃娘娘下的命令,到時候也有個推辭。
可是,初妃怎麼說也是個妃子,若是到時候拿了這一群奴才做替罪羔羊,也沒人敢說些什麼的。
白汐初無奈的看了一眼各懷心思的這群宮女太監,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本宮竟不知初妃娘娘何時竟然有這般越俎代庖的能力了?竟然當著本宮的面,公然對本宮宮裡的奴才發號施令。”白汐月眼神一冷,一臉兇狠的模樣看著白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