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心中對宇文墨突如其來的頭痛之症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對宇文硯的醫術有信心。
雖說心裡有些好奇宇文墨為何總是頭痛,不過好奇歸好奇,對於宇文墨,好奇她也不會主動去問些什麼的。反正最後他跟白汐月都是一定要死於自己劍下的。
有些不必要的事情知道的太詳細,反而最後會影響計劃和情緒。
宇文墨在李德才的攙扶下,隨著宇文硯回了虛念殿。宇文硯示意宇文墨屏退了眾人,殿中獨留站著的宇文硯和半躺著的宇文墨。
“梓公子可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宇文墨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宇文硯,好奇的問道。
宇文硯冰冷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似乎在為什麼事掙扎著,痛苦著。
看著一臉疑惑的宇文墨,宇文硯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師父還有落兒遠兒。
曾經的一切在宇文硯腦海中不停的閃現,有幼時師父帶著阿初和自己練劍的場景,有過生辰時父皇母后陪自己用膳的場景,也有落兒遠兒頭顱被斬在地的場景……
宇文硯痛苦的回憶著曾經的一切,宇文墨,拜你所賜,曾經我所有的美好都支離破碎,曾經阿初所有的幸福都煙消雲散。
而這一切,都是你那好皇后一手策劃的,而你,難道就因為你中了情蠱就可以逃避所有罪責了嗎?因為你中了情蠱,所以我的父皇母后就該被你殺害。落兒遠兒,他們還那麼小,你中了情蠱就可以六親不認,親手斬殺他們嗎?
想到這一切痛苦的根源,宇文硯的眼睛變得狠辣起來。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恨宇文墨,這個人,曾經是阿初的摯愛,卻也是傷阿初最深的人。這個人,曾經也是殺害自己父母的人,謀權篡位的人。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陰謀,那麼天堯國……
依照白汐月的性子,雖說是心狠手辣,可是這麼完美的佈局,她還沒那個本事想出來。
情蠱……
一切越來越混亂了,真相到底會是什麼???
宇文硯定了定心神,斂了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說道:
“皇上如今對皇后娘娘只怕是失望至極了吧!既然如此,為何不遵循自己的內心,看一看事情的真相呢?”
宇文墨沉下眼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今日你是故意引我前去的?”宇文墨突然問道。
宇文硯聞言淡淡一笑,“皇上高估在下了,在下也不過是碰巧遇見。只是在下對皇后娘娘看得不似皇上那般,所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上日後若是用心觀察,定然也會發現有些事情,不似表面那般簡單。”
宇文硯的話無疑在宇文墨心裡激起了一絲波瀾,原本對白汐月就有所懷疑的宇文墨,此時聽了宇文硯的話,心裡更加疙瘩了。
“那梓公子對朕的頭痛之症,可有根治之法?”宇文墨問得一臉認真。
宇文硯知道,有些事情,瞞著也是無濟於事,最終也是紙包不住火,還不如早點說出來,一起想辦法。
思及此,宇文硯想了想,嚴肅說道:
“其實你的頭痛之症,是因為一種蠱蟲,它叫情蠱。”
“情蠱???”宇文墨一臉疑惑,對於這種在天堯從未聽過的東西,宇文墨表示自己目前就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