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悠然用餘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汐初臉上的每一個神情,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小太監心驚膽戰的跟在白汐初等人身後,見白汐初快要進了梅園,急忙跑上前來,試圖阻止一下白汐初。
“娘娘,娘娘,奴才求您了,您就不要為難奴才了,今日奴才要是讓您進了這門,那奴才可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宇文悠然聞言也瞬間明白了過來,阿初這是要存心給白汐月找不快呢!
“放肆,初妃娘娘的決定也容你一個小小的奴才來阻止嗎?”宇文悠然呵斥小太監。
小太監狠狠的瞪了宇文悠然一眼,黃毛丫頭,貫是沒有眼色,竟會壞事,日後定是要她好看。
白汐初見小太監一臉惱怒模樣的看著身旁的餘然,心裡便也猜到了七八分,這小太監怕是想著日後對餘然尋仇吧!
“公公莫不是忘了方才的事?”白汐初冷冷開口,嚇得小太監連忙磕頭認錯,“奴才不敢……”
白汐初輕笑,“不敢?本宮看你膽子大得很,怎會不敢。方才公公您可是辱罵過本宮的。”
小太監一聽白汐初提起了方才的事,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只得言語不清的跪地求饒。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狗奴才,你竟然敢辱罵初妃娘娘。”宇文悠然一腳踢向地上的小太監,一臉的怒氣,彷彿被罵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白汐初見狀淡淡擺了擺手,“罷了,先莫要動他。”
宇文悠然聞言看了白汐初一眼,神情似乎有些責怪。
不錯,宇文悠然就是在責怪白汐初,她怪白汐初為何還是像以前一樣善良,別人的所有過錯對她的所有傷害,她竟然都願意選擇原諒。
白汐初見宇文悠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淡笑了一聲。這是把她往善良軟弱那方面想了嗎?這可就大錯特錯了。
邪魅一笑,白汐初抬手拂了拂髮髻上的步搖,“本宮甚是喜愛這些個梅花,公公既然都替本宮宣來了我的侍女,還把花瓶都一併帶來了,可不就是默許了本宮的想法。”
小太監聞言嚇得直哆嗦,這初妃娘娘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啊,這可如何是好?
“行了,莫要在此浪費時間了,這雪越下越大了,難不成你要本宮在這裡吹著冷風等您?嗯?這位公公?”白汐初用一臉柔和的笑容緊緊的盯著小太監。
小太監被白汐初這駭人的氣勢壓制得冷汗流個不停,腦海中不停的想著各種辦法,然而他發現,在這位初妃娘娘面前,他的的確確也是無計可施。
白汐初越過小太監,徑直走進了梅園。看著這紅梅朵朵,白雪飄飄的畫面,白汐初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接住了一片片雪花。
冰冷的雪花落在白汐初的手心中,竟然沒有立即融化,而是靜靜的躺在白汐初手心裡。
宇文悠然扶著白汐初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白汐初冰冷的雙手,的確是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硯哥哥曾說過,阿初的身體就像是用不同的布料縫補起來的衣服,雖然縫起來了,可終究不似從前那般了。
如今看來,這便是留下來的病根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