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吹得人頭皮發麻,宇文硯看了看四周這荒蕪的景色,除了那梅園裡臘梅花開,獨佔鰲頭,別的地方都是一片荒涼之態。
這倒是像極了白汐月如今的地位,獨佔聖寵,後宮裡唯一的王者。
只可惜,阿初回來了,白汐月只怕是好日子到頭了。
宇文硯心裡似乎已經猜到了白汐初接下來要做什麼,不由事先笑出了聲,“嗤……”
“梓公子怎麼了?”宇文墨一臉疑惑。
卻只見宇文硯似乎是憋著笑的抿了抿嘴,搖搖頭表示無事。
因著白汐初與小太監還在梅園處僵持,宇文墨又折回頭去看白汐初接下來所謂的懲罰,並未在意宇文硯所笑為何?
若是他能思考一二,或許日後也能早一些發現自己的這位初妃跟自己最信任的這位醫師竟然是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
小太監以為白汐初怕是要放過自己了,一臉殷勤的等著白汐初所謂的懲罰。
可他怎會知道,白汐初所謂的懲罰,無異於讓他在老虎口中拔牙,只怕一個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白汐初看著眼前一臉討好模樣的小太監,心裡嗤笑,果然世俗之人大多都是這般欺軟怕硬,狗仗人勢。
斂了斂神色,白汐初神秘兮兮的對小太監招了招手,小太監會意,連忙點頭哈腰的湊到白汐初跟前。
白汐初對著小太監耳語道:“本宮覺著皇后娘娘梅園裡的臘梅真是好看極了,想要折下幾枝放到我的沁嫣宮裡做裝飾。可是本宮又怕弄溼了衣裳,等會兒你去替本宮折幾枝,送本宮宮裡去。”
小太監聽完,早就嚇得一愣一愣的了,皇后娘娘的東西,他一個小奴才哪裡敢碰。
前幾日御膳房的幾個小宮女來悄悄摘了些梅花,想要給皇上釀酒,結果被皇后娘娘發現全都發到軍營裡當軍妓去了。
皇后娘娘這麼心狠手辣的一個人,誰敢在她頭上動土啊!
白汐初見小太監一副完全不敢的模樣,心裡不禁嘲諷起了白汐月。沒想到,白汐月這惡毒形象如此深入人心。
“娘娘,要不算了吧,這可是皇后娘娘的東西,咱們這皇宮裡誰敢碰啊。您給奴才個皮肉之苦的懲罰奴才都願意笑著接受,可這個折皇后娘娘的梅花,奴才真的辦不到啊!”
小太監一臉哭喪樣,白汐初假裝失望的癟了癟嘴,“就折幾枝都不行嗎?”
看著白汐初一臉沮喪的樣子,小太監竟然有些不忍心,果然啊,這好看的人皺起眉頭來,實在是惹人心疼。
連一個方才還在對白汐初惡語相向的小太監都覺得不忍心,何況是一直站在遠處注視著白汐初的宇文墨和宇文硯呢?
小太監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十分小心翼翼的對白汐初解釋道:
“娘娘呀,不是奴才不願意替您折它,實在是奴才沒有那個膽子呀,您是不知道,咱們的皇后娘娘有多喜愛這梅園的一草一木。”
小太監說著又向四周看了看,樣子十分謹慎,似乎他要說的是什麼不得了的機密一樣。
“前些日子,有幾個小宮女來悄悄的摘了些梅花回去,準備給皇上釀酒。結果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全都發配到天堯邊關的軍營裡,當軍妓去了。”
白汐初聞言,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臉上的憤怒不言而喻。白汐月呀白汐月,沒想到你如此狠毒。
小太監又一臉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奴才昨個兒聽說,那幾個小宮女呀,都被那些邊關的將士們……玩死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小太監明顯的有些難以開口,雖說自己是一個太監,可曾經也是一個男人,他清楚的知道,男人在那種時候有多恐怖。
白汐初聽著小太監的這些話,臉色越來越黑,她心裡憤怒的不僅是白汐月,她還對那些將士們感到痛心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