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見白汐初一直站在一個暗衛面前,一動不動,也不開口說話,不由好奇的問道:
“木姑娘昨夜用簪子刺傷的人,可就是你面前之人?”
白汐初卻沒有回答宇文墨的話,而是看著紅閻說道:
“還請這位刺客揭開你的衣袖,讓我們看看。”
李德才不禁為白汐初捏了一把汗,這個舞女到底是傻呢還是膽子肥呢,竟然敢無視皇上,還公然越過皇上皇后,發號施令。
白汐月也在心底冷笑,竟然敢無視墨哥哥,還自己發號施令,簡直就是找死,她倒要看看,自己的暗衛會不會聽一個舞女的命令。
就在大多數人以為這暗衛不會理睬白汐初時,暗衛竟然解開袖口的衣結,公然揭開衣袖,露出了自己的傷口。
最震驚的人不是白汐月,而是宇文硯,從方才白汐初說自己用簪子扎傷了一個黑衣人開始,自己就一直在回憶,可是並不記得昨夜有這回事兒啊!
可現在,不但有這麼一回事兒,而且這事看著還挺真實的。
宇文硯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看不懂白汐初了。
“你手上的傷哪裡來的?”宇文墨冷聲問道。
黑衣人沉了沉眼眸,腦海中閃過了昨夜的場面,所有人都被一劍封喉,卻只有自己被木簪刺臂,隨後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
一劍封喉,還有剛才的召喚,那抹笑和那個小動作——
黑衣人拱手彎腰回覆道:“回皇上,屬下不敢隱瞞,屬下的傷是這位姑娘昨夜用木簪刺傷的。”
白汐月一臉不可置信,昨夜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嗎?就算沒有死,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還是一個舞女,來將自己拖下水啊!
“她為何刺傷你?”宇文墨語氣愈加寒冷,彷彿還帶著一絲絲隱忍的怒氣。
白汐月見狀立馬拉著宇文墨衣袖一臉委屈的說道:
“皇上,此人的話不可信,方才這個舞女在他面前站了這麼久,誰知道這個舞女有沒有對他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再說了,這個舞女又是南蠱國的,南蠱國善用蠱術,萬一……”
白汐月的話還沒有說完,霧望便向白汐月投來了一記眼神殺,竟硬生生讓白汐月將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那便讓蠱師看看,這個黑衣人中了蠱術沒有。”白汐初看著宇文墨說道。
紅閻見狀,一臉嚴肅的說道:“皇上,屬下很清醒,屬下說的都是事實。至於這位姑娘為何刺傷屬下,就得問皇后娘娘了。”
宇文墨心下一涼,心中已有答案,是從什麼時候起,月兒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而白汐月見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心中慌亂不已。先是一個白汐初,後又來了一個木挽初,都在跟自己作對,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她白汐月就不配得到愛情,不配擁有幸福嗎?
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解釋的資本,如今這一切,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墨哥哥會怎麼對自己,不,應該說,他會怎麼對白汐初。
當真是可笑至極,上一次,自己算計宇文悠然,也是靠一個死人免去一劫,而這一次,自己算計一個舞女,竟然還要靠那個死人。
白汐月在心裡冷笑——
“既然皇后娘娘不再辯解,那不知可否認為是皇后娘娘預設了呢?”霧望看著白汐月冷聲說道。
白汐月聞言仍舊不再言語,似乎的確是預設了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