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不同?”霧望輕聲重複著這四個字,腦中一陣思索。
白汐初終於抬起頭來看了霧望一眼,不過,也就僅此一眼而已。
“獻舞的舞衣是紅色的,你給我準備一身鵝黃色的便可。”
霧望聞言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倒是聰明,知道這天堯皇帝的前一位皇后喜愛黃色,用黃色牽動出天堯皇的記憶……”
“所以蠱師去準備吧!”
還沒等霧望分析完,白汐初就打斷了霧望的喋喋不休。
霧望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熟練的開啟了扇子,“如此,我就去安排了?”
“多謝蠱師了。”白汐初回答的不冷不熱。
霧望自覺得尷尬,便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白汐初抬頭假裝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霧望離去的背影,又朝著自己的床方向看了看。
素藍色的床上放著一件摺疊得整整齊齊的鵝黃色的舞衣,正是她方才要求霧望的。
宇文墨,我回來了,你可要好好招待呀!
想著,白汐初的嘴角已經揚起了一抹有些邪惡的笑容。
宇文墨的壽宴在那臘梅盛開的時節悄然而至。
皇宮的梅園裡繁花似錦之態,顯然是世間少有之色。
這是宇文墨親手為白汐月種下的十里臘梅,可有誰還記得,這裡曾經,是宇文硯向他的父親,天堯國的先皇,討了來親手種下十里杏花的地方。
那時的作為,只為博得白汐初一笑……
壽宴上,臘梅被用來作為重中之重的裝飾品,擺滿了整個宴會。
可宇文墨看著這滿席臘梅,竟有些迷惑,月兒喜歡的是梅花嗎?他怎麼記得是杏花……
“霧望代我南蠱國國主向陛下問好——”
霧望的聲音傳來,拉回了宇文墨的思緒。
“蠱師有禮了,既然來到了我天堯做客,就不必如此多禮,今日玩得盡興些。”宇文墨跟霧望打著官腔……
宇文硯作為宇文墨的醫師,今日也出現在了宴會上。
自從霧望出現,宇文硯就一直在霧望的身後不動聲色的尋找白汐初的身影。
“第一支舞,南蠱國獻——”
禮儀官的聲音響起——
宇文硯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徐徐而入的一群舞女,都是以面紗遮面的紅衣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