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望看著白汐初離去的背影,心中有股不知名的情緒滋生。
木挽初啊木挽初,你到底有著些什麼樣的故事,為什麼梔月會給你種下忘蠱?
回到天舞宮的白汐初,又被女官差人叫道了大廳裡。
白汐初輕移蓮步到大廳,只見眾舞女站得整整齊齊,女官坐在正位上一臉淡然的喝著茶。
恭敬的行至女官面前,乖乖巧巧的行了禮,“奴婢見過女官。”
“嗯——”女官一臉傲慢,放下茶杯,正眼看著白汐初,“蠱師找你何事?”
“蠱師只是委派了一個小小的任務給奴婢,但是蠱師不讓奴婢外傳。”白汐初裝出一臉為難模樣。
女官見狀也不再追問,起身說道:“站回你的位置吧!”
白汐初恭恭敬敬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周圍幾個舞女都好奇的看著她,但發現白汐初面上還是一臉平靜。
“再過幾日你們就要遠離故土,獻舞進入天堯國皇宮。聽說天堯皇帝為了他的皇后已經遣散後宮,所以你們進了宮,極有可能只是一個宮女,或者說被天堯皇帝賞賜給他的官員。不論如何,本官希望你們可以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丟了我們南蠱國的顏面。”
外使女官一臉嚴肅的看著一眾舞女。
“謹記女官教誨。”舞女們異口同聲的回答剛才女官的話。
“好了,今日讓你們輕鬆一點,舞師帶著你們練習個三四遍,就自己安排時間吧!”
“謝女官——”
待外使女官走後,一群舞女立馬圍著白汐初,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道:
“木挽初,蠱師找你什麼事兒啊?”
“對啊對啊!挽初姐姐,蠱師找你什麼事兒?”
“我聽說這霧望蠱師是咱們南蠱國最年輕的蠱師呢,而且呀,風流倜儻,他找你,是不是對你——”
“那敢情你福氣好呀,被霧望蠱師看上,這以後的日子可是有享不盡的福咯!”
——
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各種猜想都有,白汐初一臉平靜的聽著她們的討論,趁著眾人不注意,慢慢轉身準備溜走。
白汐初退出眾人的視線之後,準備回到自己的房中,突然,眼前一道人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木挽初——”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白汐初抬頭看向來人,一雙丹鳳眼勾人心魂,兩彎遠山眉生動美麗,右側眉角處有一顆淡淡的灰痣,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不知為何,白汐初看著此人,只覺得此人眉宇之間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心中雖然疑惑,但白汐初面上還是一臉平靜,“有事?”
“我叫餘然,我要和你做朋友。”
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竟然沒有讓白汐初有絲毫的反感和討厭,這一點,讓白汐初自己都很意外。
“我不喜歡交朋友。”
白汐初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讓這位叫餘然的女子有些神傷。
餘然有些憂傷的看了白汐初一眼後,木然轉身離開。
走了一段路後,餘然回首看向白汐初離開的方向,那一抹冰冷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餘然的視線之中。
阿初,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成了今日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
餘然捏緊了手中的玉色蝴蝶墜,片刻情緒恢復如常,轉身離去。
這玉色蝴蝶墜她與白汐初一人有一個,是初識那年白汐初贈予的。
餘然回到房中,跟她同住的舞女們還沒有回來,餘然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輕輕撕下,露出來的面容不是宇文悠然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