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太感動了,嚶嚶嚶……”牧玥哭的稀裡糊塗,完全沒有了方才初見時的端莊穩重。顯露出了她天真善良的本性,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永遠都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原來我退婚退得那麼容易,也是因為你事先在皇上那裡求了情。”
宇文硯沉默不語,他竟不知該如何說。他記得幼時白汐初就說過,‘阿硯,你以後千萬不要欺騙我,隱瞞我什麼事,不然我可就不理你了。’
“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白汐初有些生氣,她氣自己竟然什麼都沒有察覺。
宇文硯連忙解釋,“對不起,阿初,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幸福,如果早知宇文墨非你良人,我當初一定會帶你一起進谷的。”
“苦盡甘來了,苦盡甘來了,你們倆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所以就不要再計較以前的事了。”牧玥看著白汐初宇文硯之間緊張的氣氛,連忙出聲當和事佬。
子夜看著牧玥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模樣,不由好笑,沒想到這南蠱公主這麼可愛。
“是啊,公主說的對,姑娘與公子的確是苦盡甘來了,理應珍惜啊!”
白汐初沉默不語。
宇文硯只當她是不願意,心中一陣苦澀,正想轉移話題。子夜連忙搶著問白汐初,“白姑娘,如今你對我們家公子,到底是否在意?”
宇文硯緊張的看著白汐初,他也想知道,在阿初心裡,自己是否……
白汐初怎會不知宇文硯的心思,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縱然知道了當初救自己的人是他,縱然自己對宇文墨早已心死如燈滅。縱然自己知道了本該愛的人是他,但汙泥終究不可染明月,倒不如讓他心灰意冷。
“阿硯與我青梅竹馬,又師出同門,自然是在意的。”白汐初平靜的回答子夜。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種在意。我的意思是……”
“行了,你是想去挖半個月的草藥嗎?”
子夜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宇文硯打住了。
宇文硯在心中苦笑,阿初對自己終究沒有摯友以外的感情。
子夜被宇文硯的話嚇到,草藥可不是那麼好挖的。可是,公子為白姑娘做了這麼多,他們真的要這樣錯過嗎?不行,挖就挖吧,反正還有木青,紫谷裡那麼多人,相信他們會幫自己的。
子夜想著,膽子一肥,視死如歸的吼道:“白姑娘,當初公子不知道自己會被藥王留在谷中多久。但他時時刻刻關注著你的,他聽說你跟宇文墨相處甚好,所以才不願說出真相。白姑娘可記得你有一次發燒,三天未退,公子夜夜去看你,給你喂藥,照顧你。還有……”
“閉嘴,”宇文硯生氣得看著子夜,“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是要我把你丟出去嗎?”
牧玥看著宇文硯是真的動怒了,連忙笑道:“宇文公子何必動怒,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如何?”
“公主這麼說,是願意割愛了嗎?”宇文硯淡漠問道。
白汐初卻已無心聽宇文硯跟牧玥說些什麼了。原來,夜裡照顧自己的人是他,子夜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子夜一臉憤然的賭氣喝著茶,公子為什麼總是這樣,明明做了很多,就是不願意說出來。還有白姑娘也是,那宇文墨有什麼好,還不及公子一根手指頭。
牧玥淺笑,喝了一口茶,起身走到白汐初面前,拉著白汐初笑道:“原來當年救我的大姐姐就是白姑娘,阿玥謝過白姐姐。”說著,還向白汐初行了一個禮。
“公主不必客氣,當初您去天堯。如果在天堯出了事,必然是我們天堯之過。我身為天堯子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