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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瞳此刻覺得,在愛情中,沒有什麼比愛上一個自己不認同的人更讓人糾結的了。
她攥緊了手心,緊得指尖都發白了——好像越用力這樣就能獲得越多力量,就能抓緊想抓住的一切。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真話再難聽,我也不想聽謊言。”
李家源緩緩放下手中的刀叉,盯著沈瞳的目光猶如幻夢中的光,讓她看不明,抓不住,卻仍舊拼命維持著殘存的清醒和理智。
“和連勝,官仔森頭馬jiy ee李家源先生……”一字一頓,沈瞳艱難地問出了徘徊在喉頭的那一句話,“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李家源敏感地發現,這可能是他人生中碰到的又一次危機,他若是沒有把握好,很有可能會失去沈瞳,永遠地。
一想到失去沈瞳這種可能性,李家源麻木的心頭泛起了久違的顫慄與劇痛,他很想抽根煙來緩解一下情緒,理清一下思路,但是沈瞳很討厭吸二手煙,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皺起的眉頭和屏住的呼吸已經足夠明顯了。
所以,開口之前,李家源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直接與沈瞳對視,坦誠而不失熱切。
“這兩個都是我。一個是過去的我,是現在的我極力想抹掉的;另一個是將來的我,是我努力的人生目標。”李家源低醇的嗓音徐徐道來,讓沈瞳有種錯覺,好像她之前的設想都是錯的。
果然,智商情商都高的男人一旦用起心思哄起女人來,很少女人會有招架之力,尤其還生的一副這樣的好皮囊,更是紅粉場中無往不勝的利器。
除非,碰上沈瞳這樣活了兩輩子的女人,或可一戰。
“我聽著呢。”沈瞳最初的悸動隨著談話的展開漸漸平複,理智與冷靜又佔了上風。
“呵……”李家源是由衷佩服她的自控力,被她斜睨的一眼風情撩動,鬆了口氣,趁熱打鐵,“最初的我不過是個不幸被命運捉弄的窮小子,身為分文,沒有任何依仗,卻仍想靠自己的雙手過活。只是,生活卻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血淋淋的課,作為一個好學生當然不能白交那麼多的學費,規則好懂,難的是要割裂自己,變成另外一個我,一個足以適應規則生存下去的我……”
他耳中彷彿有金石之音掠過,眼前閃過了一片片血色。沈瞳發現他的指尖輕顫了一下,眼眸低垂,盯著攤開的掌心一動不動,聲音低了下去,沉鬱卻清晰。
“我看不到其他的路,雖然我知道我走的是一條歧途,甚至是……不歸路……”他壓抑的語氣讓沈瞳有點喘不過氣來,那最後幾不可聞的三個字讓她的心大慟,痛到讓她以為控制住的心緒再次洶湧起來。
“你知道你還……別和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沈瞳死死攥緊了拳頭,咬牙低吼,“從你第一天見到我起,你就知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但是你還是……你要真有悔意,就該離我遠遠的,可你偏偏要來招惹我。我在你面前就是個傻子,什麼都相信你,呵呵,你倒好,仗著我喜歡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說實話,你說,李家源,你告訴我,你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啊?”
李家源聽到她話中承認喜歡他,苦澀的心裡不禁泛起了絲絲甜意,又為她滿臉的淚心痛不已,伸手去幫她擦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