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咀嚼聲慢慢停歇,黑僵站了起來,那血紅無神的瞳孔中,對映出男人的背影。
踏踏踏。
輕快的腳步聲在男人的身後響起。
黑毛殭屍那沾滿了粘稠血汙的腳掌,與土地面上的細碎石子摩擦著,在寂靜無聲的夜幕中尤為刺耳。
白文不敢回頭,只是拼了命的挪著已經骨折的腳裸,1步1個踉蹌地向前走著。
劇烈到可以刺痛骨髓的疼痛,在恐懼和求生欲面前不值1提。
啪嗒。
骨頭斷裂的聲音如此清晰,男人踉蹌著摔倒在地。
手指甲中鑽入了泥土,甚至用力間,將手指甲翻轉而起,可他都沒有絲毫的叫喊。
恐懼已經有些讓他麻木住了。
他掙扎著轉過身,看向那具體型瘦削的殭屍,臉上滿是淚水、鼻涕與塵埃。
黑毛殭屍彎曲著脊背,朝著白文緩步踏來。
踏踏。
踏踏!
不可名狀的鮮紅臟器,從它那沒有牙齦的口腔中掉落,僅剩的獨目濁白且無神。
它躬著腰,狹長鋒銳的指甲在風中擺盪,無意識地劃拉著地面。
伴隨刺耳雜音,土地被指甲撕裂出了1道道深邃傷痕。
“弟,小弟,你是我親小弟啊,真不是我要弄死你的。”白文涕泗橫流,聲嘶力竭地喊道:“是那個女人,是李悅,是李悅啊,她要我殺你的!不是我!”
黑僵置若罔聞。
聽了這些話後,黑毛殭屍的口中竟然吐出了人言。
“你可是我結拜......哥。”
憎恨,冤屈,悲憤,絕望。這些讓死者重新蘇生的極端情緒,徹底主宰了黑僵的神志,
此刻,最後1絲憐憫已然消失不見。
除了復仇之外,它那早已腐爛的腦海中容不下任何東西。
男人面對著黑僵,癱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向後退去。
“我是白文啊,你的結拜大哥啊,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我是來給你燒紙的,你看,好多,好多好多紙錢。”
他激動的從口中掏出無數的黃色紙錢,灑在了周圍。
紙錢墜落在黑僵的頭上,可它的步伐仍舊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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