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嚓呲嚓!呲嚓呲嚓!”
村長手中的鋸子正1下又1下地動著。
他彷彿是那不知疲倦的機器人,只顧著自己挪動手腳。
月光下,他彎著腰,腳下踩著瘦小的脊背。
左手撕扯著破舊不堪的衣服,嘴裡更是嘀咕著:“衣服太礙事了,總是卡住鋸齒。”
“刺啦!”1聲。
帶血的白淨面板暴露,凌亂的頭髮散在周圍,還會被當做趁手的把手扯在手中。
鋒利的鋸齒割鋸著滿是鮮血的身體,1股股血珠流出濺射在村長的臉上讓他露出了更加興奮的笑容。
現在,連線著身軀的只剩下了腦袋。
割好的手臂、腿腳被胡亂地丟在1旁。
泥土混合著血液在月光下直衝衝地撞進張峰的眼眶。
肉體像是能將它們餵飽的高效化肥,血液宛如用使它們茁壯生長的水分。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他知道那是誰。
她面部朝下,頭嵌在泥土裡,隨著鋸子的抖動,腦袋也在跟著前後挪移。
她好似那剛死不久的魚,還未失去活力的神經在刺激著她的身體時不時的動彈。
這種現象給了張峰1種錯覺......1種她還活著的錯覺。
向日葵在隨風搖曳,它們在微笑!彷彿是在歡呼又1個同伴的降臨。
寒風吹打在張峰的臉上,撩起他擋在眼前的1縷髮絲。
憤怒,1股無法言喻的憤怒匯聚在張峰的心頭。
指甲摳在牆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憤怒就像是1團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燒,灼的他渾身疼痛。
他的心臟有被剖開的感覺......
他氣得面色發紫,脖頸青筋畢露,狹窄的氣管好像是打氣筒,呼呼喘著粗氣。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在牆頭上作畫。
他面相猙獰,瞳孔微縮,眼睛微微睜大。
目不轉睛地盯著村長的動作。
他該死!
張峰此刻憤怒到了極點,思緒卻異常的清晰冷靜。
人的憤怒到極致時,便會物極必反,頭腦會變得敏銳並更多的專注於憤怒的來源。
處於此種狀態下,張峰腦袋中的杏仁核會對他的行為做出警告與威脅。
這玩意能夠讓我們在大腦皮層檢查我們反應的合理性之前做出反應。
換句話說,在我們考慮行為後果之前,大腦會提前影響我們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