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樓下遇到的公子已經目瞪口呆,他轉頭看看秋父,又轉頭看看秋晚,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剛才遇到的人竟然就是好友的女兒。
秋父皺起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我隨……隨相公出來,經過江州,相公有公務處理,我便和惠夫人一塊兒出來走走。”秋晚頓了頓,又疑惑地道:“爹,你為什麼在這裡?”
秋晚可是很瞭解秋父的了。
以秋父的懶惰性子,一年都很難出一趟青城縣,她只在江州歇一會兒腳,竟然就能遇見秋父,這機率,比走在路上被雷劈中了還小。
秋晚想了想,忍不住道:“爹,你升官了?”
除了在江州做官,秋晚就想不出什麼原因來了。
秋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我看著像是升官了?”
秋晚誠懇地搖頭。
順便也鬆了一口氣。
她差點便以為皇上真的色令昏智,讓秋父一個毫無功績的小知縣升了官,若是真的如此,秋晚反倒是要擔心了。
“那,爹您為什麼會在這裡?”秋晚驚訝:“這兒可是江州啊。”
江州離青城縣有好長一段距離,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秋父會來的地方。
秋父搖了搖頭,走進了雅間裡,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懶洋洋地半躺了下來,姿勢很不優雅,卻又是十分的舒適。在場的眾人,除了瞭解他脾性的秋晚和晴香和方才那位公子之外,全都眼角抽了抽。
秋父懶得開口,他的朋友便主動道:“這家聚玉齋便是秋兄的産業,秋兄這一回來,也是為了視察産業而來,他一年也只來這麼一回,竟是遇見了夫人,這實在是巧合的很。”
公子頓了頓,又道:“秋兄,我與你認識多年,怎麼從未聽說你還有個女兒?”
秋晚微微頷首:“我離家多年,隨相公住在京城,今日才回來。”
公子恍然,又說:“還未和夫人介紹,在下張君山,三年前與令尊相識,如今已是知己好友。”
秋父眼皮動了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承認這知己好友的意思。
秋晚又問:“這聚玉齋何時成了我們家的産業,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
秋父沉默了一下,才道:“十一年前。”
秋晚在心中掐指一數,十一年前,真是秋父帶著她第一回 來到江州的時間。
那時候,聚玉齋還叫做春風樓呢。
原來那回來江州,不是為了遊玩,而是為了發展産業嗎?
秋晚囧然,她竟是一直未曾從秋父的口中聽到只言片語。
“那為何不在青城縣呢?”秋晚疑惑:“那兒不是更近嗎?”
秋父:“那兒太小。”
秋晚恍然大悟。
是了,青城縣還沒有江州繁華,她剛才已經在聚玉齋消費過,單論這最低消費,青城縣裡就鮮少有人出得起的。
旁邊的惠嬪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這對父女的相處方式奇怪的很。
進了雅間許久,秋父才總算主動開口:“你怎麼回來了?”
他的目光透出不解,上下打量了秋晚一眼,視線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半晌,更加疑惑。
秋晚竟是能猜得出來秋父的言下之意。
說不定是覺得她的智商太低,宮鬥失敗,以為她被趕出宮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磕了止痛藥的三十活蹦亂跳地來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