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念是狠，可是她就是再狠，也沒有他當年對她狠！
蘇景渝在地上蹲著，李念念先一步坐上副駕駛座位上，怔怔地望著什麼地方出神。
藥效到了，蘇景渝覺得胃沒有那麼疼了，此時他的雙腳已經發麻，一瘸一拐地坐回到駕駛位上。
“可以去民政局了嗎？你不會再耍什麼花樣了吧？”
“你覺得我在耍花樣？”
蘇景渝不解，到底是他變了，還是李念念變了。
是李念念說話變得刻薄了，還是他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差了呢？
“我們馬上都恢複自由身了，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吵架了！”
李念念說完，仰頭靠在靠背上，慢慢閉上眼睛。
這是拒絕交流的標準姿勢，蘇景渝幾不可聞地輕嘆，心裡說不出來的悶。
領離婚證的速度不可思議的快，直到走出民政局，蘇景渝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現實。
倒是李念念，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她恨不得狠狠親一下那個紅本本。
原來，她竟然那麼期待和趙奕凡在一起！
愛情，真的很脆弱！
不是說愛上一個人需要一秒鐘，忘掉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嗎？可是李念唸的反應又怎麼解釋呢？她分明是把他當作人生的汙點，恨不得立刻抹去。
被嫌棄的感覺很糟糕，蘇景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的未婚夫趙奕凡不會希望看到你，我的前夫！”
李念念故意把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蘇景渝對於這個稱呼還很陌生，他愣了很久。
直到李念念坐上計程車絕塵而去，他才從恍惚中回到現實。
自由了，可是他一點兒都不快樂！
“念念，我……愛……你！”他仰起臉，喃喃地說，淚水無聲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