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秦歡歡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微微上揚的眼角還帶著細小的水珠。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段不棄伸出大拇指擦去秦歡歡眼角殘留的淚水，問道：“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你姐姐的仇一時半會也報不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我……”
秦歡歡低下頭：“我不知道。”
“唉。”段不棄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現在要去八極門做一個交涉，等我調查完最後一件事，我再給你幾個可行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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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陪你一起去。”秦歡歡抓緊段不棄的手，不願放開。
段不棄沒有掙脫，只是緩緩的說道：“這次交涉，我一個人有回來的把握。”段不棄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秦歡歡也不傻，猶豫了數秒，她終於還是不捨的放開了抓住段不棄的手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這次，你一定要快點回來。”
“嗯。”
段不棄認真的點了點頭：“馬上就是晚上了，乘著夜色，我跑得比車要快。”
“好。”秦歡歡微微一笑：“我就在那個亭子等你。”
哄好秦歡歡，段不棄立即開車前往上方山，八極門的師傅們基本都不在，吳鎮海生死不明，後山的長老們遵循著上面定下的規矩，不到門派滅絕之時，絕對不能輕易出手，而在只有一個劉半山的情況下。
“哼！我已經不是才到上方山的我了。”感受著體內源源不絕，如同溪流一般安靜遊走的內息，段不棄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冬日裡的夜晚很冷，段不棄開車到上方山的時候，天空中已經掛上一輪模糊的月亮，隨意的把車停在山下，段不棄剛邁出一步，就現自己被包圍了，淡淡一笑，段不棄背起手：“怎麼，還藏著不敢見人？”
四周並沒有變化，山體的邊緣，在月光下勾勒出一層淡淡的白光，彷彿一副靜止的水墨畫。
“唉……”
段不棄搖了搖頭，他已經聽到了心跳微微加的聲音，一式大跨步，帶著數不盡的殘影，一如往昔無敵的吳鎮海，轉眼之間，段不棄已經站在了守門的弟子的背後，緩緩的開口說道：“何必呢？”
“啊！”
那守門弟子被嚇得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對著段不棄扯起一抹苦笑：“二十……二十一師叔。”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叔啊。”段不棄微笑著一掌劈斷那弟子手中的砍刀：“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圍著師叔呢？”
低頭看著刀面上整齊的缺口，守門弟子吞了一口唾沫，訕訕的說道：“剛才是弟子沒看清，門主說現在不能讓陌生人進山，所以……”
“沒看清啊。”段不棄滿不在乎的拍了拍守門弟子的肩膀：“那你現在繼續看清了，就帶我進山吧。”
“我……”
“小十一你在幹什麼！”
一道聲音帶著驚恐和惱怒，帶著一群人圍了上來，刺眼的白光亮起，段不棄伸手擋在自己的面前，眯起眼睛念道：“霍興？”
“你還真是好記性。”霍興看著一臉淡然的段不棄，心裡湧起的憤怒將恐懼掩蓋：“段不棄，你背叛師門，為人卑劣，劉師傅已經下令，只要你敢回來，就地擊殺！”
“啪啪啪。”段不棄拍了拍手，點頭道：“有點意思，那劉半山呢？他在哪，對付你們這些雜兵可沒意思。”
“雜兵。”霍興的臉部因為過度的憤怒而扭曲：“你找死！”
“喝！”
內息湧動，其聲化雷霆，振耳欲聾，在場所有的弟子頓時覺得頭昏腦脹，胃裡一陣翻滾，少數幾個湊數的三流弟子更是直接昏迷了過去，霍興在原地晃悠了兩圈，勉強清醒了過來，抬頭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段不棄。
“捂……”
段不棄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緩緩將其提起來：“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帶我去見劉半山，願意就點頭，不願意，哼！”
一抹寒冷的殺意在段不棄的眸子裡閃過，霍興渾身一顫，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充血的雙眼驚恐的看著段不棄，做著無力的掙扎。
“廢物。”段不棄把霍興甩到地面上，看著自己才碰過霍興的手微微皺眉，迅在身上擦了擦，踢了霍興一腳：“快點！”
“咳咳，是！”
霍興咳嗽著迅爬了起來，一路跌跌撞撞的朝著山門跑去，段不棄緩緩邁步，輕鬆的跟在他的身後，追得他幾次摔了個狗啃泥，又順著山丘一路滾了下去，鼻青臉腫的衝進了外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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