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家族大會上的皇甫天,瀟灑不羈、平易近人,時常面帶微笑,給人的感覺甚為親切;而此時入眼的第一眼,他從皇甫天身上看到的沒有在秦府那般瀟灑自然,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身為高位者的巨大壓迫感,是一代皇者的霸氣。
儘管他嘴上說不用多禮,但秦元看著此時的皇甫天不敢有一絲的越禮之行。
本來是這樣的印象,可下一刻秦元對於他的印象又回到了家族大會的時候。
“不知秦愛卿今日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皇甫天話是對著秦元海說,眼睛卻是凝視在秦元的身上,嘴角泛起微笑,瞬間身上本來的皇者之氣消散不見,隨之渾身散發平和的氣息,讓的他不敢相信面前散發平和氣息的人與剛才渾身皇者霸氣的人竟是同一個人。
對於秦元父子的來意,皇甫天心中其實已有所猜測,但是麼,有的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說不說就又是另一回事,而現在,若是由他直接說出秦元父子的來意那這件事的本意會有所變味,因此,看的到底還得是秦元自己。
秦元海稍稍遲疑少許,隨即轉過首看向秦元說道,“是你讓我帶你來面見聖上,到底是何事就由你自己解釋。”
秦元點點頭,望向皇甫天,深呼一口氣先行一禮,隨後說道,“稟過聖上,秦元今日是特來向聖上請罪,還請聖上原諒微臣不敬之罪。”
說完,身體徹底躬身沒有抬頭,等待著皇甫天的決定。
聽他說完,秦元海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李公公眼中清楚可見的疑惑,皇甫天嘴角顯出微笑,露出一抹興趣之色。
“哦,你何罪之有?說來聽聽,你雖是自行請罪,但朕可不能不察就治你的罪,否則,這讓別人如何看朕。”
皇甫天嘴角勾起,有些興致盎然的說道。
秦元埋首更低,“一為不敬之罪,聖上在月前我秦府的家族大會上當眾開尊口邀我入皇天學院,我卻拒絕之,此為大不敬;二為不義之罪,現如今我想入皇天學院修行,以求更高的道路,出爾反爾,此為不仁不義。”
“因而,微臣攜不敬、不仁不義之大罪特來請罪,還請聖上責罰!”
秦元情真意切,埋首細數自己種種罪名,就是秦元海都是聽得頻頻搖頭,好似在為自己的兒子如此之罪而痛心。
李公公聽得卻是以手捂住嘴,肩膀輕輕顫抖,以另外兩人察覺不到的角度微微轉過頭掩飾自己的笑意。
御書房中一時間氣氛沉默,細數四人除了秦元外,竟是沒有一人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過了好一會兒,皇甫天開懷大笑,好似遇見極為有趣之事,笑了好一會才轉向秦元海說道,“秦愛卿,這可是你教的,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哈哈哈”
“不敢,這是犬子自己想到的,對於他要說什麼我是一概不知,老實說就是我都覺得要好好治他的罪,如此得罪聖上,家門不幸,還請聖上責罰微臣不教之罪”
秦元海一臉愧意拱手說道,臉上的表情在詮釋什麼叫痛心,痛心自己竟然有這個不孝兒子。
對於他的話,皇甫天嗤之以鼻。
難怪都說人老成精,秦元海四十快五十的人都已經如此精明,真不知那些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又是何等智乎近妖。
這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真正典範,言辭之間滴水不漏,沒有一絲破綻。
“行了,裝什麼啊,秦愛卿,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你根本就不會叫這小子這些虛的東西,我就奇怪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兒子怎麼這般年齡就鬼精鬼精的”
皇甫天微笑著朝秦元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