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的瞳孔縮成針尖狀,驚駭的看了秦淵一眼視線轉過緊緊盯著那錘子上已經佈滿的裂痕。
秦風冷汗都下來了,“乖乖,這是個怪物啊,那錘子雖不是什麼高階的靈寶但也絕不是什麼低階的路邊貨,以我的身體若是一拳打上去肯定是我痛,他卻直接正面硬碰這也就算了,他竟然一拳把那玩意打廢了,這還是人嗎”
他的話中滿滿的不可思議,雖然他之前就聽到過秦淵實力是何等恐怖,今日真正一見這才發現這用恐怖已經不能形容他,你見過有幾個在這個境界用拳頭把一把靈寶打廢的,別人不清楚反正他是沒見過。
“以這傢伙的肉身和力量,低等級的靈寶恐怕連他的防禦都破不了,要擊敗他更要有極致的攻擊力,這恐怕只有那天劍宗的少宗主才有那實力,喂,大哥你可、、、”
秦風正準備提醒一下秦元要千萬小心,話還沒說完,臉轉過去看見秦元嘴角在笑還笑的特別興奮,一把叉住自己的俊臉,臉上冷汗都下來了,無語的提醒道,“喂,大哥你注意點,我雖不知道你的真實實力如何,但你千萬小心,儘量避免和他硬碰硬,無論你的實力如何他的力量都絕對不可以忽視”,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已經相當的凝重。
秦淵的強大在同階人中早已廣泛流傳,但,那畢竟只是傳聞並沒有親眼所見,而只有如秦風這些今日親眼所見秦淵的實力才知道他的恐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程度,越是強大的人越是能看出更多的東西就越是能明白他的可怕。
之後的事情就相當的無趣了,秦淵那可怕的一拳直接打碎所有還未上臺之人的挑戰心,眾人足足等了近半個時辰也不見一人上臺,沒辦法,最後秦元海只能無奈的宣佈秦淵晉級下一輪,當秦元海蓋棺定論之時他明顯的聽見不少人長出一口氣,苦澀的搖搖頭,心中為秦府出現秦淵這樣的妖孽既高興也無奈。
繼秦淵之後,或許是被他給刺激到了,上臺的人一出手就是自己的壓箱底殺招,戰鬥開始的瞬間直接就進入白熱化,戰鬥的激烈程度更上一層,這樣的情況把不少人都嚇了個不輕,不過從另一方面講,今日的比試卻變得更為精彩。
戰鬥從開始就變得無比激烈,理所應當的,體力和靈氣的消耗更是成數十倍的增加,決勝的時間自然就會短暫許多,照如此,四個時辰內所有願意上臺一戰的人全部戰過,算上秦元共決出八位十戰連勝之人,結束之時,由秦元海宣佈休息一晚第二天從這把人中決出最後的勝者。
秦元海邀請與他同席的那些人夜晚就在秦府休息,除開岳父之外其他人皆一一拒絕了,如福胖子他們這些就住在國都的來說離秦府本就不遠,最多也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沒有必要,怎麼說秦府也是人家的地盤,他們總會有一點不方便的地方,尤其是李家主,以他和秦府的恩怨真要答應在秦府住下,估摸著他想要晚上睡個安穩覺不是那麼容易。
雖然被拒絕,秦元海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他也就只是禮貌性的客氣一下罷了,不過真要有誰答應了也沒什麼,讓其住下便是。
夜晚已經降臨,來府的客人走的走留的留都各自去享受國都夜晚美妙的生活,秦元站起身招呼一聲冰貓,聽見秦元的招呼小腿一蹬就從桌子跳上了他的頭舒舒服服的趴了下來。
正準備隨著母親離開,秦元海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邊,“秦元,別急著走,和你的母親晚上就在府中住下吧,你們的房間我已經讓人都替你們準備好了”。
轉過頭看向父親的方向,秦元海也察覺到他的視線朝著他微微點點頭,秦元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不過他心裡想著有些事情是得說上一說,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見秦元答應,秦元海的嘴角微微翹起,隨即跟在皇甫天身後為他送行去了,怎麼說以他的身份也不能住在一個小小的秦府中,有失身份。
月亮當空,秦元和母親坐在府中為他們準備的院中喝茶、賞月。
母子兩人甚是安靜,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月亮,冰貓趴在一旁的桌上已經進入夢鄉,既是欣賞也是在等待著某人。
平靜之中,人對於時間的流逝會變得模糊起來,在自己覺得還沒過去多久時,實際上已經過去相當久的時間;自己覺得過去很久,實際上卻又往往過去很短的時間。
母子兩人覺得賞月還沒多久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兩人不用猜就知道來人的身份,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走到月光下看著母子兩人,良久,輕輕的喚了一聲,“茗兒,元兒”,來人不是秦元海又是誰。
聽見腳步聲傳來之時,譚玥茗就站起身,而秦元卻保持坐姿沒有起身甚至是連頭都沒有回。
在聽見他的腳步聲時,秦元平靜的心便被打破,隨之數種複雜的情感一起湧上心頭,聽見腳步聲時,只有母親站了起來自己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坐著沒有站起身也沒有回頭,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那走來的人,在戰鬥甚至是殺人時心中都沒有現在這等複雜的情緒,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看開了卻不曾料到當真的要與父親面對面時自己的心理竟是這等的複雜。
秦元海的腳步聲停下之時,數息的沉默他竟覺得如此的漫長,他很希望他能教訓自己的無禮,也希望他能誇獎自己的表現,這樣他就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去回擊他,去質問他,為何這樣對母親,自己和母親這幾年受的苦你是否明白。
可當他溫柔的呼喚響起,秦元心中的屏障瞬間破碎,簡單的四個字讓得他心中複雜的感情盡數化為一種情緒透過話語表達而出。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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