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磐王的人生髮生了轉變,原來那個囂張,傲嬌的漢子或許已經不在,因為現實,他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彎曲尊貴的膝蓋,向著那個叫做龐轍的人,象徵著九州之間至高無上權利的跪下。
九州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那個頂天立地的戰神。
跪下的戰神,是一種悲哀,但時至今日,他向著龐轍低頭,就是向著天地之間的規則低頭。
弱肉強食,亙古不變的法則,誰也不能改變這一切,除非是神,或者是接近神的人,他不但要有神的法力,更是有一顆心,那顆心要坦蕩,公正無私,要有那種敢於向上位者挑戰的精神,而不是唯唯諾諾的任人魚肉。
這一切,石磐王都不想了,他現在想到的就是生存下來,世間人都是這樣,倉廩實而知禮節,倉廩不實,怎麼能在乎禮節呢?氣度,尊嚴什麼的,還重要麼?
石磐王帶著對蒼天下,那種生來就不公平的敬畏之心,狠狠的跪在擂臺之上,而且還要深情如火的表述一番對龐轍的忠心耿耿,彎曲的膝蓋或許再也不能直起來,但是他無所謂了,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此時此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膝蓋下傳來一陣神奇的力量,將他的膝蓋往上推,狠狠的往上推,那是一種不可抗拒之力,石磐王的膝蓋與那種力量相抗衡,最後他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雙膝上,還是落不下去。
石磐王心中奇怪,暗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與此同時他的身子還是在慢慢的上升,那樣就要跪下的身體,竟然慢慢的要站起來了。
很多群眾都看到了這樣的奇詭場面,尤其是金錢王和銀錢王等人,起初他們見到石磐王竟然要跪在龐轍的面前,但覺心情十分複雜,想不到那個囂張驕傲的石磐王,作為堂堂的一族之王,還是西北艮山州乃至九州之間的戰鬥王者,竟然卑微的如此地步,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可憐可悲。
與此同時,另外一種感情誕生,就是石磐王竟然搶先一步,向著龐轍跪下求好,顯然是他捷足先登,如果讓他為龐轍的心腹,那麼未來的西北艮山州六族難免還是以石磐王馬首是瞻,這就是主動示好帶來的好處吧。
怎麼能讓石磐王捷足先登?金錢王一拉銀錢王,二人就要衝上擂臺,同樣給龐轍大人下跪。但是此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經跪下的石磐王,沒有說出一句感人肺腑的話來。而是又緩緩的戰起來。
龐轍心中也納悶,他此次以九州屠龍大會的名目,把眾人招來,就是要藉此機會,剷除異己,當然那些真心實意的添狗麼,也能得到屬於他們該得到的一塊骨頭,這塊骨頭不能太大,既要有肉味,但是肉又不能多,半飽的狗兒才聽話。
龐轍想到的事情都在一步一步的實現,石磐王是西北艮山州老金六族王中那個最兇狠,最大條的‘惡狗’,將他降服了,其他的惡狗,蠢狗,笨狗,呆狗,傻狗,都會有樣學樣的,從此正式的收復了這個狗群。
石磐王這隻惡狗也是十分的配合,首先他現實跪了下去,龐轍的心中閃過一絲絲得意,就等待著石磐王向著他大表忠心,然後的事情,是他用大棒和骨頭收服這條‘惡狗’的時候,簡單而有效,隨後他將繼續用這種辦法,收復另外一條條。
但是此時情況竟然發生了一些變動,沒有按照龐轍的計劃而行,石磐王是如預想般的屈服了,但是他並沒有真正的跪下,而是膝蓋子不過在擂臺的檯面上接觸了一下,隨即就站起身來。
龐轍表示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是跪下,還是不跪下呢?
隨後石磐王的舉動讓他感到驚訝,龐轍正在猜度,此時石磐王已經站起身來,龐轍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石磐王,此時石磐王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卑微,懦弱,而是有一種坦然無畏的氣度,毫不畏懼龐轍那挑戰的目光。
龐轍心思電轉,但是還是猜度不明,緣何一瞬之間,石磐王的精神氣質全都變了樣子,難道是石磐王他......不會吧,石磐王還是那個石磐王,外貌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是那種奇妙的東西,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質變了,變成一種無所畏懼的大意凜然。
“難道,此時此刻,他突然心思轉變,不甘心臣服於我,想要我對抗麼?看來是時候該亮出大棒了,龐轍的神秘武器不方便在這種公開的大場合顯露,因為那是一種稍顯邪惡的招數攝心之術。龐轍倒是不在乎有什麼不好的影響,而且他能夠保證出手必勝,因為他這種攝心之術,從來沒有失敗過,但是隻是他此時不屑於出手,他手上所謂的武器很多,比如說那三隻猴子,每一隻的力量都是那麼的強大,伶俐猿長渠千千的狡詐和五陰骷髏爪,巨力猿秀石奇奇的壯碩如山,霹靂猿荒野空空的電目,三隻猿猴是三隻武功可以敵國的殺手猿。”
龐轍想到此處,他想要點手,招來長渠千千對付石磐王,但是轉念一想,石磐王只不過是驚弓之鳥,強弩之末而已,況且不久之後所謂的屠龍大會一旦開始,那麼其間百種殺機潛伏,想殺個石磐王,簡直是易如反掌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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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龐轍忍不住冷笑一聲,心道:“就暫時再放你一馬,看你要搞什麼鬼,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想到此處,龐轍沒有再看石磐王那挑戰的眼神。
但石磐王卻得寸進尺,他冷冷的看著龐轍道“龐轍大人,對不起,這裡是擂臺,只有上擂臺比賽的人才有資格站在這裡,難道龐轍大人也是想要比一場麼,只不過你是屬於哪一隻隊伍的?”
龐轍展現出非常紳士的一面,他緩緩道:“對不起了,石磐王大人,在下冒昧的打擾了你和朱中的比賽,十分抱歉,現在我便下去。”說完龐轍鬆開了抓著朱中脖領子的手,匆匆的下了擂臺。
眾人一時間都感覺有點懵頭轉向,心想這還是按個囂張至極的龐轍麼,怎麼能對石磐王這麼客氣,不但下了擂臺了,言語中還有那麼多謙虛的用語,看來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