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諸事都一一靈驗,昆悟山崩,大洪水起,草原上又受了災。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註定要發生的一樣,而我偏偏此時穿越到這個世界,得了這個奇葩小豆苗的幫附,一番奇遇之後,又戴上了這可以融化在身體裡的荊棘王冠,這一切一切,難道說真的是命中註定的嗎?
王信凝視著無盡的荒蕪之地,陷入了沉思。
忽然耳邊響起了悠長、低婉的歌吟之聲:“哎~~~~嘿~~~~呀啊~~~咦咦~~~哎~~~嗨~~~~咦......”歌吟中極盡低沉後猛然躍起,又漸漸衰落,頓時一幅荒山土嶺、夕陽孤寂,踽踽而行的畫面,展現在王信腦中。
一種葉落黃昏,人到暮年的悲涼之情,湧上心頭,王信猛然間抬頭四處尋覓,但四野茫茫,青天蒼蒼,哪見到一個歌者的人影子。
他問駱駝人聽見那歌聲了麼?駱駝人搖頭不解。
王信陡然間明悟,那歌聲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彷彿是一個面上溝渠交錯的垂暮歌者,在他的腦海中,頹坐在地,拉著馬頭琴,講述著他一生的蒼涼的故事。
或許這就是那不塔拉草原的悲情自述。
或許這就是永生天對我的呼喚。
王信隨著獸人們站起身,回過頭望著黢黑的那不塔拉草原,低聲而又鄭重的說道:
“永生天既不棄我,我便不自棄,我便不棄眾生。”
......
到太陽落山時,又遇見了另一支獸人隊伍,頓時王信這邊的獸人隊伍一陣騷亂。王信不明所以,待戰在高處看過去時,卻見到那邊的獸人,果真不同,盡是些獅頭、鬣首、豹臉、獾相之人。
原來己方這支獸人隊伍對那方獸人,天生畏懼。
己方騷亂不已,對方卻安安靜靜,難道是那些獸人訓練有素麼?王信再仔細看時發現一些端倪,那些人獸人面相雖然兇惡,但都是無精打采,有氣無力之像。
此時一匹快馬飛至,王信略驚,因為馬上騎士竟然又是故人,小頭尖吻長鬚,正是在昆悟山下指揮眾狼人戰鬥的鼠面人。
“看來他在火坑中逃出後,大難不死,重返那不塔拉草原,恐怕此時還身兼要職。”
只見那鼠面人和狼騎士們打了一個招呼,便跳上那高大的馬車上,他看了看馬車豎起的獸人旗杆,蹭蹭蹭,幾步便爬到了上面,隨後他用尖細的嗓音喝道:“那不塔拉草原至高無上的首領,賜給眾位美味甘甜的蜜露,讓大家一路上精神百倍。”說罷從腰間解下來一個羊皮酒囊,拔出木塞,居高臨下的潑灑。
“水少人多,怎麼夠喝。”王信心中正疑,酒囊灑過之處,順著風飄過來一陣奇異的香味,既像花香,又像酒香,王信只覺得那香味沁人心脾,讓人忍不住想多聞聞。
眾獸人紛紛抬起頭來,用嗅覺四處搜尋這香味。王信也用鼻子品味這種味道,到底是花香?蜜香?心中胡亂猜測,忽然驚覺一波奇香末尾,竟然品出一絲騷氣的味道,心道不好,趕緊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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