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做好拖延時間,讓曉武趁機逃跑的打算,他附身撿起荊棘王冠,捧著它向山崖邊緩緩走去,口中郎朗吟誦道:
將軍百戰身名裂。
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
......
千千驚道:“等等,你說的是什麼?”
王信頭也不回,冷冷笑道:“這,叫作詞,千千,這世間上你不會的東西太多了。”
千千頓足呼號:“你死到臨頭,為什麼要念詞讓我聽。”
王信腳步不停,淡淡說道:“可惜了,我只能說一遍,你切切的記住吧。”
“不,你不要再誆騙我,不管你念什麼,你都必須死。”
王信置之不理,昂首而吟:
將軍百戰身名裂。
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
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
正壯士、悲歌未徹。
啼鳥還知......
此時王信已然接近崖邊,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千千聽得入神,一步步追到他身旁,空空和奇奇也隨著向王信靠攏。
王信預料熊曉武,已然尋得機會逃跑,於是他陡然間將後兩句詞念出:
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
誰共我,醉明月。
唸到月字時,那頂荊棘王冠已經放置在頭上,王信陡然間撤步,張開雙臂將千千緊緊環抱住,雙腿猛蹬,向山崖下躍去。
跳崖前他已經想的清楚,以自己的殘軀和千千相抵,或許還能讓熊曉武得以活命,山下的眾熊貓人或許也不會遭僧猿毒手。無論怎麼算,都是合算的買賣。
風聲從耳邊滑過,王信大腦一片空白,幾番經歷生死,他已經明白,唯有坦然,才可以讓人死而不痛。
千千想擺脫王信的束縛,狠狠抓他的手臂。
這時一個身影,竟然後來居上,掠過二人,將他們抄在手中,隨後在空中一轉,向著崖壁撞來。
王信來不及多想,身子一痛,似乎跌在某處。抬起頭時只見周遭十分昏暗,只有一束光線從前方照來。王信摸摸身邊,但覺水跡氤氳,溼漉漉的,還有淡淡的血腥氣味飄來。王信慌忙站身來,向著那光線處,慢慢捱去。
忽然光線一暗,一個影子擋在光線處。
影子晃動了兩下。
“啪嗒。”一聲脆響之後,一支羊油燈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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