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自己鋪蓋過的蒲草被子捲起,把那些用過的工具和吃飯的竹筒和竹勺子,都整齊的擺放了,或許這些私人的東西應該帶走,但這些東西可也是熊貓人的財富啊。
猶豫了一會,王信還是把竹筒和勺子揣在懷中,權當是一個紀念吧,如果有一天我還能回來,我會加倍償還。
......
腳上有傷,不敢快行,而且他也沒有目標,走走停停。當太陽紅彤彤的時候,來到一條河邊,望著滾滾流淌的河水,王信忽然想起奇葩系統,那株小豆苗,一直說想要喝水,但是自己也真是沒有痛痛快快的喝過一次水。
“從系統傍身,到系統離開自己,那株小豆苗再也沒有提過其他的要求。就這個想要喝水的想法,看似那麼簡單,我卻沒有做到,哎,留下遺憾了。”
王信心中倒有些想念那個小傢伙了。
“即使世間人都嫌棄我,它也不會的,那小傢伙一直在鼓勵我,不管它是人工智慧也好,或者是某種意識形態的東西也好。它就如同一個靈魂,選擇了我這樣的軀體依附,而不會厭棄。”
王信忽然覺悟:“是啊,小豆苗,都不嫌棄我這個軀殼,我為什麼要嫌棄自己呢,為什麼不敢面對別人呢,對呀,我先要從心底坦然接受自己。”
“感謝你,小豆苗,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讓我先痛飲十八桶水,來謝你,來懷念你。”
王信從懷內摸出裝飯的竹筒,按在河水中,但是馬上又拿了起來,因為他看到竹筒上有一幅畫。
這幅畫是刻在竹筒上的,一隻鳥,展翅翱翔的狀態,鳥肚子不成比例的大,還是方形的,在裡面刻著兩個人,捱得很近。一個人身形瘦瘦的劍眉星眸瓜子臉,另外一個人稍胖,眼圈很大,彷彿就是熊曉琪。
那麼這個瘦一點,帥一點的人,又是誰呢,我信趕忙趴在河邊,照著河水看了半天,暗道:“沒想到曉琪的刻技,已臻爐火純青,沒想到這畫中的我,已經達到了神似形不似的地步。”
看完竹筒上的畫,王信忽然猶豫起來,心道自己怎麼如此懦弱,沒有擔當,曉琪對我這麼好,我卻連走都不敢打聲招呼。
想了一會,王信跳起來,捧了冰涼的河水洗了臉,又洗了一把頭髮,這一刻忽然在內心中湧現出一個想法:“我是有缺陷,但我很瀟灑,我要大張旗鼓的來,瀟瀟灑灑的去,回去和他們鄭重告別一下再走。”
於是,大約正午的時候,王信又爬回了那座山,正是望鄉心怯,他拋掉手裡拄著的樹杈,遠遠的望著那個棚巢,腳步徘徊,不知道進去了,該先說什麼。
這時棚巢裡傳來了瞭然老僧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激昂而熱情:
“曉琪虎背熊腰的,也得二十幾歲了吧,乾脆嫁人算了,我覺得我師弟王信就挺好,能忍常人不能忍,受常人不能受,將來必然是一道大宗師。再說我看他與曉琪倆人常常眉眼往來,時而撲朔迷離,時而朦朧含蓄,其中必定有戲。”
王信頓時感覺到臉上一紅,耳朵一熱。暗道:“沒想到了然前輩外粗糙裡細,善於捕捉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但是我們有眉眼往來的時候嗎?我自己倒是不記得了。”
這時一個消極厭世腔調道:“老前輩,對於曉琪的事情,我認為還是我徒侄說的對,熊貓人不能與外族通婚的,我們要保持血統的純淨。”
瞭然老僧:“無趣大師,你也太迂腐了,咱們聽聽無心大師的想法。”
......
“今天我不瞞老前輩,這件事情連我兩個師弟,和弟子們都不知道,曉琪她不只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親生女兒,她呢,命苦,我和她媽媽有過一段淒涼但又純真唯美的故事。”
“哦!”“怎麼回事?”棚巢內發出了陣陣驚訝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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