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奔向熊曉琪,但巧丁癰運氣差,他怕被老僧發現,東躲西藏,偏偏躲在熊曉琪的前面。
布衣老僧見他匍匐在地,撅屯翹定,向狗一樣攀爬。想起他欺騙自己時那一幅醜惡嘴臉,頓時心中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踢中丁癰,丁癰突然一聲慘叫,嚇了老僧一跳。
老僧到近前,將他拉起。
丁癰向來欺下媚上,對士卒隨意打罵,日積月累,早已經形成一幅兇殘的相貌,但此刻他齜牙咧嘴,癱軟在地,一幅做作的可憐之相,顯得十分虛偽,布衣老僧更加惱火,抬起左手,一掌拍向他的腦袋。
“且慢,師叔祖。”龐轍不知道從何處奔出來。
“嗯?”布衣老僧眉頭一皺道:“龐轍你幹什麼去了,這裡整的雞飛狗跳,你看那人......”說罷手指向王信所在處。
“還有那邊綁的人都是誰啊?犯了什麼錯。難道你們這些人一天閒來無事,都是在折磨人中度過嗎?”布衣老僧說罷忽然想起熊曉琪尚未解救。他見自己衣裳實在寒磣,不能在曉琪面前丟臉,便一把將龐轍的紅色大氅奪下,披在自己身上,抿了衣襟,用帶子紮好,剛好是一件拖拉地的袍子。
老僧穿好袍子趕緊過去解開熊曉琪的繩子,一邊拍拍腦門道:“老了,老了,忘性太大,小熊貓你受苦了。”
熊曉琪拿出嘴裡塞著的乾草團,一陣作嘔後,說道:“老前輩,王信怎麼樣了?”
“哦,咱們來的晚一點,但是死不了的。”
布衣老僧拉著熊曉琪來到王信身邊,王信方才痛的昏迷,此時已經甦醒,他看見熊曉琪過來,苦笑一下,卻不知說些什麼。
熊曉琪見他如此慘狀,心中不忍,轉頭對布衣老僧道:“都是你這賢徒侄孫乾的好事,真衣冠禽獸也。”
龐轍怒目,方要上前,布衣老僧舉手示意他站住。
老僧嘆了一口氣道:“龐轍啊,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這個人是木前輩指定的衣缽承者,竟然如此就被你毀了。”
“師叔祖,晚輩錯誤了,不該離開此地。”
“罷了、罷了,知錯了也於事無補,此乃命中註定之事,天意不可違也。”老僧仰天長嘆。
熊曉琪聞聽老僧長嘆,心中突然覺得迂腐,她憤慨道:“明明是他龐轍指令手下所為,做完惡事,一句知錯了,便似與他毫無干係。老前輩你倒是護犢情深,替他推脫,把諸般惡行,都說是命運、天意如何如何,晚輩覺得不妥。”
布衣老僧聞言,面露不愉之相。
王信依柱而坐,身雖痛苦,但心中依然清明,只覺得熊曉琪所言不虛,但轉念一想布衣老僧雖然正直,但終究還是與龐轍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雖不算一丘之貉,總不至於為自己一個外人和他翻臉。
想到此處,王信忍著足趾的疼痛,勉強站起身來,向老僧躬了一身道:“多謝老前輩搭救。”
布衣老僧忙道:“小友不必客氣,老僧來遲。”
喜歡我能光合作用請大家收藏:()我能光合作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