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如炸雷響在當空,參天巨樹摧折,向著王信直直的砸了過來。
王信坐在地上,閉著眼睛,用手撫了撫臉上的塵土,緩緩而又堅決的說道:“這天不能塌,讓我來擎!”說罷,他的手揭開破爛不堪的衣裳,拿出了一隻由荊棘藤條編成的草冠。
他把草冠捧在手心,緩緩的舉過頭頂,自言自語道:“三千年揮手即逝,我如你的曾經,你似我的未來。”
“王信兄弟,王信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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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恍恍惚惚中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也有人在拉自己的手。
“你看我說他瘋了吧。”
王信驚覺這聲音,飽含傲然和不屑,聽起來這麼熟悉。
“我和他似乎有尚未解決的過節。”王信陡然間睜開雙眼,只見周圍圍著幾十張面孔,王信的視線左右搜尋,直到停在一個人的身上,長髮長髯,嘴角微揚,神色高傲自據。
“你是誰?”王信警惕的問道。
“我是誰?哈哈哈哈。”龐轍仰天大笑後,俯下身來在王信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天就要塌下來了,快戴上你的擎天草冠,拿上你的燒火神棍,去擎天吧。”
龐轍說完直起身來,走到丁癰身旁低聲說道:“不能殺他,我還有用。”說完話竟然走出人群,獨自休息去了。
丁癰見龐轍將權力交給自己,對於特立獨行的龐將軍來說,這是平時從沒有過的事情。他察言觀色,發現龐轍面色慘白,似有難言之隱,料想是方才兩強相抗,各自損傷,只不過龐轍將軍損傷的小一些。
他本來忌憚王信突然暴起發難,但此時他見王信胡言亂語,似乎不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於是走上前來,對圍著王信的眾人說道:“此人估計得了邪病,他說的話都是些胡言亂語,你們怎麼能信。”
“我們和王信兄弟,才分別半日啊。”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得了邪病?”
“王信兄弟,王信兄弟。”
此時王信看著圍著他的這些人,心道這些人看的如此熟悉,卻不知是在何處所見,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有一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擠開眾人道:“王信兄弟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鹿兄啊。”
“哦?鹿兄,鹿丈克?”王信感覺不對,急的直撓頭。
“王信兄弟,我是老鯊啊,你看看我,識得麼?”
王信看了看,眼前高大魁梧面相粗獷的漢子,心想他是沙悟淨麼?也是不敢確定。
“王信兄弟,咱家是老梟啊,你識得嗎?”
粗獷漢子一把推開濃眉漢子道:“連我都不識得,怎麼能識得你這粗眉毛,咱們這些醜漢子恐怕都不識得了,還是讓鴻兒妹子試試,看看識得不?”
這時一個美豔的女子來到王信身旁,坐下說道:“王信兄弟,你授給我們內力,幫我們從昆悟山上攀下,你忘了麼?”
“容我想想。”王信手扶額頭想了想,好像有這樣的事情,但記憶似乎已經錯亂,似是而非,時間彷彿又對不上。
“後來我們說你是第三十七天罡——天陽星,記得麼?你還為我們起了一個名字——四海歸鴻,這些你都忘了麼?”
“我們分別後,你先行,我們一路慢行,一路詢問,有士卒說你在這裡,所以我們就過來了,可是你怎麼變的誰也不認識了。”
王信越聽越迷糊,越想越亂,大腦中混亂的記憶似乎要炸開一般,他舉起雙拳錘向自己的腦袋。
眾人見他如此樣子,似被這些往事和記憶所擾,痴痴呆呆,瘋瘋癲癲,於是都拉住他的手,也不敢再問那些事情。
“嘿嘿,嘿嘿,他怎麼能識得你們,他只能認得我,嘿嘿。”一個靈巧的身影,從眾人的頭頂越過,蹲在了王信的身旁,正是離火三僧猿長渠千千。
眾人見它身形瘦小,著了一件僧衣,轉過頭來,卻是一副猴兒面孔,都駭的一驚。
粗獷漢子老鯊驚道:“你這個瘦猴子,還能說人話嘞,真是奇怪,王信兄弟怎麼能認識你?”
“嘿嘿嘿嘿。”僧猿千千一見有人詢問,便好似自己高深莫測一般,難免搖頭晃腦,得意忘形,它掩口笑道:“嘿嘿,不瞞你說,王信還是我的苦主呢,我呢,是他的犬首,嘿嘿,他當然得識得......”它還要繼續吹噓,忽然瞥見人群外的丁癰,慌忙閉上嘴巴。
提及犬首,千千忽又想到王信在昆悟山上,哄騙自己做了他的犬首之事。在它們離火州,犬首與苦主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某種牢不可破的契約,犬首要終身聽苦主差使,不得有一絲一毫違反之心,否則就要受到天譴。
長渠千千覺得做了王信的犬首,簡直是一生永遠洗不掉的汙點。
想到此處,憤憤難平,他見王信此時正支臂思考,心中厭惡至極,咬牙切齒間,舉起長滿長毛的手掌,向王信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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