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前輩的面孔點點頭道:“我在這裡,王信你這一覺睡的可香,身上可還有痛楚嗎?”
王信但覺周身汗水淋漓,四肢輕浮,彷彿一場大病初癒,但身上的傷處已經不在疼痛,伸手去摸,驚覺那些傷口已經複合如初。慌忙拜伏在地上道:“木前輩,您老人家何必為我療傷,晚輩......晚輩出身低微,資質又不濟,您為我療傷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實在不值得啊!”
木前輩哈哈笑道:“怎麼不值得,英雄不論出身,將來擎天立地的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肩上。”
王信面露尷尬之色道:“木前輩不要拿晚輩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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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前輩正色道:“王信,看見你面前的荊棘王冠了嗎?拿起它戴在頭上,從今日起,你要忘記過去,擔當起擎天立地、庇佑眾生之任,未來的萬植之主,眾神之首就是你。”
王信這才注意到面前,那是一個由藤蔓編織而成的帽冠,枯黃的葉子邊隱藏著許多荊棘的尖刺,尖刺似乎長年受到血液的給養,烏黑中泛著時而墨綠,時而黑紫的光芒。
王信把那荊棘王冠,拿在手上,忽然感到這件簡單質樸的物事,卻有著萬夫難承之重,那千萬年滄桑的歷史,化作一種難以抒懷的悲壯,緩緩釋放出來,此刻,王信彷彿茫然的站在歷史長河之邊,看著歷任的戴王冠者,從遠處姍姍而來,又向遠方踽踽而去......
王信囁嚅道:“我......我......”
木前輩道:“我再說一遍,王信,今日起,你必須擔當起擎天立地,庇佑眾生之任,不可推脫。”
王信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終於說出話來:“晚輩不僅頭腦駑鈍,懦弱膽小,加之又不會武功,怎能擔當如此重任。”
木前輩道:“你並非頭腦駑鈍,也非懦弱膽小,只是缺乏江湖閱歷,凡事多思前顧後,不能雷厲風行,這也不是壞事,至於武功,可以慢慢學習。”
王通道:“無心大師三位,還有熊曉達等七兄妹,也快回到山上,他們無論武功和閱歷都遠在我之上,這等重任或可由他們擔當。”
木前輩道:“也罷,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戴上它將有許多你不能承受的痛苦,你先留在身邊,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再戴吧。山下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去辦,青麟前輩也在危難之中,你不要耽擱了,速速下山去吧,莫要讓我失望,若有難處,瞭然老僧就在左近,尋他即可。”
王信還要推脫,但聽木前輩的聲音漸漸低沉,抬頭看時只見木前輩面孔所在的那面牆壁,漸漸分崩離析,化成碎齏粉沫,從空中飄落,而周圍那些本已經炭化的根鬚亦然化成塵霾飄散在空中。
王信心道:“木前輩的身軀怎麼消失不見,難道是......”想到此處,心中徨急,手足無措。忍不住大喊道:“木前輩,您怎樣了,您怎樣了?”但覺石室頂冷風襲來,呼嘯中夾雜著哨音,渾然聽不見木前輩的回答,王信抬起頭只,見木前輩的面孔已然消失不見,但有木前輩的和藹的笑容隱約的浮在空中。
王信見那隱隱約約的笑容,無論怎麼樣詢問也不言語,似乎正在漸漸消散,眨眨眼睛再看時,似乎又出現在眼前,如此幾番,終於不見。
王信心道:“木前輩此時消失不見,莫不是死了,想想即是不死,再也不能相見,也如死了一般。想到此處,心中悲傷不已,又把木前輩與自己的相遇的從來過往,如何一次次幫助自己,如何幫助小蝶的事情回憶一遍,腦中木前輩慈祥的音容笑貌,和那揮舞的枝枝蔓蔓和根根鬚須,終究揮散不去,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所幸那山洞中又無他人,王信也不拘謹,伏在地上,放聲大哭。
這一哭,不知過了多久,哭得疲勞,倒在石室中沉沉睡去。睡夢中忽見木前輩揮舞著濃密的枝丫,款款而來,王信暗道:“原來木前輩沒有死,而且風華正茂。”但聞聽木前輩郎朗說道:“三千年了,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世間有許多美景,我又何必拘止於昆悟,此番四處走走,權當散散心吧。”
王信想看看木前輩的面孔,但木前輩始終沒有轉身,只見到他的背影,那些枝枝葉葉在風中搖擺。
“你如我的曾經,我似你的未來,希望我沒有看錯!”木前輩的聲音隨著樹影搖曳而去。
王信猛然驚醒,才知是一場夢也。
他回憶夢中之事,心中終是說不出來的悲傷。
過了半響,睜開雙眼,抬頭望去,四周黑漆漆的,心中料想此時應是夜晚,忽又想到這石室,與外隔絕,即使在白日陽光也無法進入,也不見石室內有什麼照明的油燈石蠟,但平日裡亮如白晝,猜不出木前輩他老人家平素用的什麼照明方法。
王信捧起荊棘王冠掛在腰間,伸手摸索,終於沿著石牆走出石室,一團朦朦朧朧的光線隱約若見,王信向光線摸索而去,石洞內道路終究是曲折,繞了很久,終於走出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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