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又伸過來帶刺的大舌頭,添王信的髒臉。
“別的,謝謝,不用,哎......”王信不知道怎麼拒絕‘狼’王的熱情了。
“和野生動物這麼親近,並不符合自然規律啊。”
王信費了半天勁,才把‘狼’王的大腦袋從面前推開,但是自己的臉,也基本被它添了一遍。
‘狼’王前腿趴在地上,一個勁的搖動大尾巴。
王信一樂,心想這傢伙怎麼像一條大狗啊。
‘狼’王晃了一會尾巴,一轉身,叼了一個紅彤彤的小傢伙,放在王信懷裡。
王信把小傢伙捧在手裡,一看它的面板很紅潤,發出透明的光澤,眼睛還沒睜開,四條小短腿,一頓亂蹬扯,小爪子倒是溜尖的。
這回王信才明白,原來剛才抱著自己腳的生命體,就是這個小傢伙,小傢伙還是太小了,在外面可不容易存活,想到此處,他看看‘狼’王的肚皮。
‘狼’王立刻會意,立起來兩條前腿,王信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隱藏在長毛下的‘皮袋子’。
“原來這個世界的‘狼’也有育兒袋,可惜在那個世界看不到了。”王信一邊想,一邊把小傢伙,放進‘狼’王的育兒袋中。
‘狼’王見小傢伙,回到‘窩’裡,很開心,用它的大‘狼’頭在王信肩膀上,一頓亂曾。
【嘀嗒......野生動物和宿主的友好度+3】小奇葩提示道。
“這我也看出來了。”
“可是......”
“我畢竟打死一隻大狼。而它們也咬傷了我的夥伴,這個冤仇能這麼就了結了嗎?”王信心中也產生了懷疑。
想到此處王信喊道:“珏燦,憨虎,二位兄弟怎麼樣了?”
“大巫,我們還好......吼。”
王信聽到二人的聲音,放下心了,他站起來,走到被自己打死的那頭‘狼’旁邊,用手摩挲它背上的灰色厚毛,只見脖頸上一根根粗壯支稜的鬃毛,像鋼針一樣尖利,隨著王信的手舞動,依然栩栩如生。
但狼吻已經碎成了肉糜,證明它的確死了。
“我是為了生存,才打死它。”王信在心中安慰自己。
“但它不也是為了生存麼?它又何錯之有。”
王信心中生出一絲難以抹去的愧疚,他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默默躬身。
‘狼’王抬起巨大的腳掌,伸向王信,王信也伸出手掌,和它握了握‘爪’。
隨後‘狼’王,低嘯一聲,幾隻灰‘狼’銜起地上三隻狼的屍體,放在彼此的背上,然後一群‘狼’向林間深處奔去。
王信望著‘狼’群的背影,不免想到:“為什麼人類不能和這些動物們和平相處......”
站在風中,王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到了難以自拔,頭痛欲裂之時,忽然想起憨虎和珏燦二人,尚且不知安危,慌忙放下心中執念,跑向二人。
走到近前,王信才看到二人,滿身都是黑色的血咖,看意思傷的很重,心想這荒郊野嶺,連個衛生所都沒有,可如何是好啊。
“大巫吼,你好厲害啊,你把囊犬都趕走了嗎?”憨虎不顧傷痛,激動的問道。
“是啊,趕走了,憨虎你要低聲說話,儲存體力噢。”王信一邊說,一邊想:“自己一直以為是狼,原來這種動物叫囊犬,但是這個名字也很形象。”
“大巫,有沒有留下打死的囊犬?”珏燦問道。
“死的,都被狼群,不,囊犬群給帶走了。”
“大巫,囊犬皮襖,很暖和的,還能抵擋住長戈的攻擊。”珏燦說道。
“嗯......”也許囊犬皮製作的皮襖,真的很暖和,也很結實,但王信感覺剝下囊犬的皮,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囊犬的嗅覺非常靈敏,如果聞到有人穿囊犬皮襖,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王信編了一個理由,因為他知道如果給二位兄弟,講他的‘人與大自然可共生理論’,不但講不明白,而且會浪費很多時間。
二人聽大巫如此說,都沒有爭辯。
王信又檢查了一下二人傷勢,雖然沒有致命之處,但無疑都傷到了四肢,莫說行走,便是站立都十分困難。
此時離山外大路甚遠,王信正一籌莫展之時,忽聞一聲低聲吠叫,三人都感覺驚訝,擔心囊犬去而復返,那樣恐怕真沒有活路了。
就在這時,一隻纖瘦的囊犬出現幾十米外,從背上抖落一些綠色植物,然後看著三人,低低吠叫了一聲,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