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這一次馬騰來說,差一點就為自己的這個專案投資流血了,掉了他的性命。
我認識的胡朝陽,黃元達,他們都是貪婪的野狼,是尋找機會剝削別人的資本家。這個時候,胡朝陽盯上了通南市的電纜專案,那就等於是在搶奪別人的資産。
可這有什麼辦法呢,他又不是犯罪,何況,是別人要求著他去掠奪。本來胡朝陽用這一招就有點狠毒,但是,通南市的北亞電纜專案需要他,他現在從掠奪者,變成了馬騰的救命恩人,成為了別人眼中的大好人。
誰讓他的手中有資本,能夠拿出錢來投資別人的專案呢,在這樣的背景下,胡朝陽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胡朝陽的邀請,我沒拒絕,因為我也想找他談一談,想試探一下胡朝陽對待通南市北亞電纜專案的態度。
我想,胡朝陽趙我吃飯,也是想對我進行試探,想摸清楚馬騰現在的籌碼。
如果馬騰開出的價格不能滿足他的要求,胡朝陽一定會繼續觀望,等待,要讓馬騰走投無路。
我也希望通南的北亞電纜專案能夠盡快的恢複起來,幫著領導解決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專案爆發出來的隱患。
中午的時候,我自己開車去了飯店,胡朝陽帶著他的秘書,還有一位集團副總裁,三人已經到了吃飯的酒樓。
我見到胡朝陽,就笑問道:“胡總,這幾天出去,又談了什麼大專案呢。”
胡朝陽起身,和我握手之後,說道:“這次只是去考察,能不能談成合作還是未知數,是新能源方面的一個專案。從國家的政策導向看,對新能源的扶持力度在加大,我們集團也打算在新能源領域進行佈局。”
“胡總果然是目光遠見,現在新能源的發展還處於嘗試階段,但胡總就看到了新能源未來的前景,難怪胡總能夠做成大生意。”
胡朝陽說道:“宋秘書,其實你我心裡都明白,這幾年鋼鐵生意雖然是很景氣,那是因為這些年房地産的欣欣向榮。可是,在這繁榮的背後,我們也容易看到這個産業的畸形發展,早晚房地産和鋼鐵行業都會出現萎縮。”
“胡總考慮得很周到啊,不過,以現在這個城市化建設的發展速度來看,房地産和鋼鐵企業至少還有幾年的黃金時期。胡總能夠提前這樣做規劃,縱向發展其他的産業,有這樣的計劃也是對的。就算是有一天鋼鐵行業出現了凋零,公司也有其他産業來支撐發展。”
坐下來聊了幾句,胡朝陽也是很有耐心,他就是不主動提通南市的鋼鐵專案,反而跟我說,未來幾年鋼鐵行業可能會遇到産業發展的瓶頸,說得現在東鋼集團也面臨危機一樣。
我說道:“胡總,你擔心鋼鐵企業整個産業會出現凋零的現狀,所以,你就看上了通南市的電纜專案。鋼鐵降價,對電纜企業來說就是最大的利好訊息,能夠大大的降低電纜企業的生産成本。”
胡朝陽詭異的笑了一下,說道:“宋秘書長,你不應該從政,應該經商。如果你走經商這一條路子,絕對也是了不起的企業家。你對商業市場的觀察和判斷,有時候比我們這些專業的商人的眼光都還要犀利。”
“胡總,我哪能和你們這樣的優秀企業家比呢,對商業專案的敏感,你們才是專業。我想,胡總今天邀請我吃飯,也是為了通南市的光纜專案,對吧。”
胡朝陽端起酒杯,要敬我的酒,他的部下也端了酒起來,陪著。
“我就說宋秘書長觀察敏銳,眼光獨到,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宋秘書長的眼睛。不過,我確實在關注通南市的電纜專案,當然,我也是想為政府領導們分憂啊。正如宋秘書長在電話中跟我說過的,通南市的電纜專案,現在不僅僅是一個商業專案的問題,而是上升到了一個政治問題,現在通南市的領導班子們肯定和馬總一樣,都著急了。”
“所以,胡總這是在等待時機,我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到了。據我瞭解,不光是你們東鋼集團在關注通南市的電纜專案,還有其他資本也在尋找下手的機會。”
我故意釋放這樣的訊號,就是要給胡朝陽施加一點壓力,不能讓胡朝陽只是在觀望,我得逼著胡朝陽盡快的拿出一個方案出來。
胡朝陽是一個狡猾的商人,我判斷,既然他早就盯上了通南市的電話專案,他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現在遲遲不下手,胡朝陽是想以最低的成本拿下通南的北亞電纜廠專案,他沒有著急,是因為胡朝陽覺得其他企業都會把這個專案看成包袱,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冒出來跟他爭奪。
我的這一句話,胡朝陽還真的感興趣了,他對我還是很相信的,以為我知道了一些內幕。
胡朝陽就急忙的問道:“老弟,你說的是真話?是哪家集團對通南市的電纜專案産生興趣呢?”
我也就隨口這麼一說,目的就是引起胡朝陽的興趣,讓他盡快的找馬騰進行談判,早一點把北亞電纜專案啟動起來。
我笑了笑,說道:“胡總,你這是在筐我的話啊,這可是人家的商業機密,我告訴你,那不是洩密嗎。”
胡朝陽說道:“宋秘書長,我們的目的是一致,都是為領導們分憂,我相信,領導們也不想看到通南市的電纜專案就這樣荒廢著吧。你說有其他企業在關注這個專案,我怎麼就一點都沒聽說呢,宋秘書長沒跟我開玩笑吧。”
“我真沒跟你開玩笑,你想,通南市的市長蘇豪是國外回來的經濟學博士,在省經貿委也幹過,他還是有一些尋找資本投資的手段。前兩天我去通南,聽蘇市長在說起這事。不光是在尋找外面的資金,通南市國資委也準備出手,打算接盤北亞電纜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