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候,陳錦澤忽然一陣頭疼,他一臉痛苦地埋下頭。姜妍見狀,一臉擔憂問他:“老陳?你怎麼了?”
陳錦澤忽然抬頭,迅速換了一副表情。他活動脛骨後伸了個懶腰,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刀山火海,沒我不敢去的地方,也沒有我偷不到的東西。”
男人沖著姜妍拋了個媚眼:“杜老大,我幫您這麼大的忙,您對我,就沒什麼表示?”
“表示?”姜妍見孫燕蘇醒,白他一眼:“盜聖先生,想要什麼表示?”
陳錦澤沖她一挑眉,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姜妍盯著他那抹不懷好意的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然而還不等陳錦澤開口,杜笙跨過門檻走進來,一臉的冷酷,徑直走到陳錦澤旁邊坐下。他就像突如其來的一塊冰秤砣,壓在陳錦澤身邊,即便不說話也是十分有力量。
陳錦澤瞪他一眼:“進來不知道敲門啊?”
“你們關門了嗎?”杜笙看他一眼。
陳錦澤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小茉莉,問責:“讓你守著門,你就這麼守的?”
“三師弟,笙哥也不是外人,你怕什麼?”
陳錦澤懶得再與這牙尖嘴利的姑娘爭辯,很快又把情緒接上,望著姜妍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覺得,我們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你覺得呢?”
姜妍一本正經地老實回答:“不覺得。”
陳錦澤聲音立刻低了些,湊到她跟前說:“你看,我們都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你現在沒了程灃,也沒了那幫出生入死的弟兄,撇開我盜聖的身份,難道我一個萬千妹子都想睡的影帝,配不上你?”
他話音剛落,後衣領就被杜笙給抓住,整個身體往後傾倒。
杜笙用虎口掐著他的後頸,越發用力。陳錦澤嘖了一聲:“艹,小兔崽子你幹嘛?”
身後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打她的主意?”
“我日,杜笙,你跟她不是分手了嗎,說好的兄弟情呢?你不追我追,你撒手,後頸要被你掐斷了!”陳錦澤覺得這杜笙最近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片刻後又道:“我他媽就跟她開個玩笑,你給我撒手!”
杜笙鬆手,陳錦澤一臉委屈地揉著後頸跟姜妍抱怨:“杜悅,你都看上了什麼玩意兒?跟程灃他媽一模一樣,淨喜歡掐人後頸,疼死老子了。好了,閃電這事兒包我身上,你們放心,我一定把閃電給救回來。”
姜妍任重而道遠地拍拍他的肩頭,說:“你需要什麼告訴文哥,他會幫你準備。晚上行動小心一點,如果不能把閃電帶回,就先摘回閃電的耳釘。”
陳錦澤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知道了知道了。媽的,等救回閃電,老子往死裡掛那個小混蛋,老子一億粉絲,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姜妍看了眼去而複還的杜笙,問他:“小杜爺,你怎麼又回來了?”
“父親交代,讓我好生照看祖奶奶,即便祖奶奶不是妍妍,我也有責任將您的事兒放在心上。”杜笙語氣帶著尊敬與疏離,停頓片刻後又說:“你們需要一個人入侵市長家的安防系統,小茉莉技術有限,不是合適人選。”
小崽子果然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姜妍略松一口氣,問他:“那,小杜爺願意幫忙嗎?”
杜笙語氣敷衍:“這點孝心我應當盡。”
姜妍:“…………”杜笙的話讓她一口老血哽在心頭,心髒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一陣鈍痛。
那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淩晨兩點,全副武裝的陳錦澤找到棋陵家。
棋家安全系統癱瘓十秒,陳錦澤便趁這十秒時間,借用倒鈎,瞬間翻過幾米的高牆。他身輕如燕,在黑夜中看不見他手裡的工具,整個人宛如飛簷走壁。
進入棋宅,他落地的動靜引起安保人員注意。幾名安保人員走過來,他立刻用腳把工具踢進草叢,繼而站起身,佝著身輕咳了一聲。
安保人員過來發現是棋市長,問了聲好便走開了。“易容”成棋市長的陳錦澤,心理素質頗好,居然還敢正視安保人員,示以微笑。
“易容”就是一個高超的化妝術,這是陳錦澤的絕活兒。當然,如同電視裡那般達到一模一樣的效果,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孫燕那個物資匱乏,化妝品並不豐富的年代,他就能用運用簡單的東西把自己易容得和別人百分之九十相似。到了現代,由於物資豐富,又可以製作上等且逼真的人皮面具,他已經能做到百分之九十六相似。
如果不是在強光下,很難看出破綻。
他能成為盜聖,喬裝打扮別人的功夫是一流,不僅是容貌,聲音也能變得極其相似。由於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在看了幾個小時的新聞聯播後,勉強用棋市長的聲音學會了簡單幾句話。
陳錦澤披著棋市長的皮,盡量沿著暗處走,他尋著狗吠聲很快找到犬舍。可一進犬舍,他就蒙圈了。
犬舍裡和閃電一樣品種,體格相似的犬,大概有二十幾只,簡直就像是雙生克隆。
他一隻只找過去,很快在二十幾條烈犬中,找到了趴在角落悶悶不樂的閃電。
陳錦澤敲了敲狗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