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得看你了,花小錢,辦大事,你要能用兩百萬兩銀子,開展起天下第一的商會,那陛下一定高興。”陳宮道。
孫若惜道:“公臺先生,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兩百萬兩銀子,能辦五百萬兩銀子的事嗎?這好比巧媳婦難下無米之炊...。”
“我看兩百萬不少了,三娘,你就先幹著吧。”朱儒道。
孫若惜道:“我在來這之前,已經算了下,沒有五百萬,根本無法收買各地其他的商會,他們手上的販貨資源,也不會輕易的給我們。”
“此事,我還會找陛下去說,五百萬絕不能少。”
“你這...你找陛下說,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讓我去偷去搶吧?”陳宮道:“我這可不是抗旨,是實在拿不出來。”
“就答應你的這兩百萬,我還是冒著青黃不接的危險,到了明年,也許我們戶部都拙荊見肘了。”
戶部拙荊見肘?也就是說,一個國家沒有錢了...這可不是件小事,孫若惜想了想,覺得奇怪,既然晉國的開銷如此巨大,一年就要話白銀一千萬兩,為什麼沒錢了不上報呢,竟連洪南都不知情。
她頓了頓後,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陳宮苦笑著道:“陛下勵精圖治,做什麼不要錢?即使神仙酒、玻璃、晉紙賣的再多,也不夠,我們每年都缺少一大筆銀子呢,總是拙荊見肘,如果因為這事,我每天都跑去跟陛下說,戶部沒錢了,那我這戶部尚書,還怎麼當啊?陛下豈不是要責問我無能?”
“所謂的戶部,是給國家管錢的,一個國家沒錢了,這後果有多嚴重?若不是危急時刻,我是不會隨便上報的。”
孫若惜瞪著眼,對陳宮的奇談怪論極不贊同:“你這...既知錢對一個國家的重要,為什麼不提前上報呢,非要等到用錢時,才說錢沒有了,這陛下要是知道...。”
賈詡打著馬虎眼:“孫三娘,這事你就別管了,公臺先生也是無奈之舉啊,陛下每天有多忙,我們能為了這些小事去煩他嗎,整天跟他說,戶部沒錢了,那我們這批官員,還做不做了?再說,上報了又怎樣?我這軍機處不就是戶部的上司,連我都沒有辦法,難道陛下就有辦法了嗎?”
“總之...我覺得你們這樣做不妥,既然你們不告訴陛下,我便代勞了。”
孫若惜站起身,道:“第一,對軍機處、工部的支援,我非常感謝。第二,戶部資金才兩百萬,我堅決不接受。公臺先生,勞你再想想辦法吧,我先告辭了。”
說完,孫若惜離開了軍機處。
“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知好歹,我都給兩百萬了,還緊抓著不放,真當我戶部開著金山啊。”陳宮也非常的生氣。
賈詡皺著眉,問道:“公臺先生,戶部真的沒錢了?”
“真的啊,你以為我說著玩呢?”
陳宮道:“戶部,只剩下三百萬了,我本來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能頂到明年秋季,等各地小商會收上來錢,就可只應各軍的糧餉,可現在看來,怕是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也不知道陛下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又弄出來個什麼商會...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朱儒轉移了話題,說道:“你們感覺出了沒有,這個孫三娘,不簡單啊。”
“何止是不簡單,我看陛下任命他為總商會會長,是有深意的。”賈詡道。
“哦?什麼深意?”
賈詡道:“你們知道,這個女人,她的身後背景嗎?”
陳宮道:“這個我知道,她十三年前,加入的我軍嘛,之後幫助陛下處理各地的生意,又組建起一支叫暗影的部隊,後來暗影沒有了,抽調精銳組建了錦衣衛,她的背景...我也託史阿查過,說是河北甄家的人,還曾救過河北甄家。”
賈詡道:“這就對了,她是河北甄家的人,陛下卻重用於她,建立商會,掌握我晉國的經濟命脈,同時,又對後宮政策寬裕,我猜測,陛下明著做這些,實則暗地裡是想扶持甄家。”
陳宮搖頭道:“不然不然,陛下對世家大族的態度,一向很明確,只要有不服從的,都一一殺盡,豈能對甄家例外呢?”
賈詡道:“你有所不知啊,現在的晉國,不比以前了,以前我們想團結起各地的百姓,就必須要打倒世家大族,懲治惡霸,利用老百姓的人數,取得戰爭的勝利,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晉國進入了和平時期,要建設國家,靠的是經濟,要是再跟世家大族唱反調,那損失的是晉國的實力,反而壯大了敵人,我猜陛下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想透過甄家,開啟世家大族的缺口,與世家大族化干戈為玉帛,只是...這話他不好明著說出來,只能旁敲側擊,讓世家大族們慢慢去體會。”
“你看的可真深遠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朱儒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