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膽小鬼...。”張繡滿臉的不屑,心道,在他面前,也就一刀的貨。
洪南看了眼張繡,暗自搖了搖頭,張繡跟他也十幾年了,可這智商總是提不起來,真讓人著急。看來,要成為獨擋一方的大將,還得繼續磨練。
“是,末將等謹記。”周倉、裴元紹皆拱了拱手。這一瞬間,他們以裴延為榮,向裴延看齊,將裴延當成了偶像。
向前走了一炷香,來到高順的軍營外,放眼望去,軍營裡似乎沒什麼人,三三兩兩計程車兵走來走去。這給洪南的第一印象,就是營中有貓膩。
“陛下,讓我們狼騎軍衝鋒吧。”張繡請戰道。
“不。咱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我就想見識見識高順的陷陣營。”洪南道:“再說了,你不覺得敵人的陣營很奇怪嗎,高順治軍嚴厲,如今卻這麼散漫,哪像是他的軍隊,我看八成有詐,說不定營內盡是埋伏。”
“什麼陷陣營...我等下就給他全滅了,讓他一個不剩,區區的八百人,能有多厲害。”張繡非常不爽,他的狼騎軍連虎豹騎都不怕,豈怕區區的陷陣營。
“你別說大話,等下見到,你就知道了。”
洪南喝道:“裴元紹。”
“末將在。”
“你上前叫陣,將高順叫出來。”
“是。”
裴元紹衝出軍陣,來到敵人營寨前:“高順,本將來了,速速出來!”
此時,高順並沒有在營中,而是在距離營寨不遠的一處小山頭上,正在觀望。
早在兩個時辰前,他就接到了斥候兵探報,說有兩萬多士兵朝營寨而來,其中領頭的,就是晉國的皇帝洪南,還有典韋、張繡,連周倉、裴元紹也都一起來了。
他奉命駐守在此,除了山谷,無險可守,可山谷埋藏伏兵並非上策,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擊退敵人,所以,他很快決斷,將大軍都調出了軍營,想引誘洪南上當。將這些大人物全都收拾了,如果此舉成功,那不僅能贏得這場勝利,更能讓他名垂青史,對幷州的戰局,也是很有幫助的。
可是,事情並沒有朝他想象的方向發展,洪南的大軍來到他的軍營外,並沒有莽撞的衝進去,而是在叫陣。這要是不回答,豈不馬上就露餡了?這可怎麼辦?
“看來,這洪南並不像傳言那般,莽撞行軍作戰,是大智若愚啊,看著像個莽夫,實際上非常的小心。”暗自嘀咕了句,高順叫來了傳令兵,說道:“趕緊去傳令,發起全面進攻。”
“是。”
傳令兵離去。
旁邊有個副將道:“將軍,敵人還沒進寨呢,您不是說,要等他們進寨了,再發起進攻嗎?”
高順道:“想等他們進寨,我看下輩子吧。沒見那裴元紹在叫陣嗎,再不進攻,我們立刻就得露餡,一旦他們知道營中有埋伏,就會提高警惕,到那時再打,就失去了突襲的意義了。”
“原來如此,將軍高見。”副將恍然。
裴元紹還在寨外叫陣。洪南用望遠鏡觀察著寨內的動靜,任憑裴元紹怎麼喊,裡面的人跟耳朵聾了一樣,看到這,洪南忍不住發笑:“這些誘餌,也太不專業了,人家嗓子都喊破了,他就跟沒聽見似的,有這麼耳朵被的嗎。”
“現在啊,我基本可以斷定,營內必有埋伏...也許,他們的軍隊根本就不在營裡,而是在營外。”
童飛拱手道:“那末將這就傳令下去,讓士兵們提高警惕。”
“嗯。”
不過,好像已經太遲了,就在童飛轉身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地面好像在顫抖,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已經晚了,吹警示號角吧,全軍戒備。”洪南平淡的道。
“是。”
所謂的警示號角,是狼騎軍和神機營獨有的一種號角,是在發現敵人時,無法通知軍中將領防守,故而吹響的一種號角,聽到這種號角,全軍必須馬上戒備,進入戰鬥狀態。
嗚嗚、嗚嗚...
這聲音跟其他聲音不一樣,是兩聲合為一聲。
裴元紹似乎也覺察出異樣,退了回來:“陛下,怎麼回事啊?”
“高順的大軍在營外,而不是營內,你仔細聽...。”洪南示意。
裴元紹豎著耳朵,當聽到馬蹄聲,驚道:“是敵人騎兵!”
張繡無語的道:“裴將軍,不用大驚小怪的,不就是伏兵嗎,這裡視野這麼開闊,他們來了也是找死。我們狼騎軍,不同於其他普通士兵,最擅長的就是打遭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