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譏諷道:“曹仁、夏侯淵,你們竟也笑得出來?”
“夏侯淵,你可還想得起,你手臂是怎麼沒的?”
“曹仁曹將軍,你的事,我就不多說了,打的敗仗一籮筐,潁川三敗,魏郡之敗,河西之敗,折損曹操幾十萬兵馬,莫非這就是你們的本事?兩個敗軍之將,竟也敢在我軍面前犬吠。”
“你...!”曹仁、夏侯淵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是他們永遠的傷痛,在曹軍中,從來不讓人提起,誰要是提起,是要挨板子的,而今天,賈詡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讓他們的面子遭到了打擊,就像被狠狠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也許更多的是羞恥,在士兵們面前抬不起頭來。
“豈有此理!”
夏侯淵道:“我如手臂完好,必定衝下去大戰一番!”
這句話,直接將皮球踢給了曹仁。言下之意很明確,他不是不出去迎戰,而是身體有殘缺,他沒法迎戰。而曹仁卻是身體完好...
曹仁臉龐抽搐了幾下,他可沒這膽子,典韋那黑漢子還站在賈詡旁邊呢,這要衝下去,估計戰不到十個回合。
曹仁道:“夏侯將軍,何必跟他生氣,咱們回城吧,不必理睬賈詡。”
“傳令,高掛免戰牌,沒有本將的命令,誰也不許出戰!”
“諾。”眾小將應答。
曹仁、夏侯淵,都沒有回答繼續的話,被臊得退回城中。
賈詡也回到軍陣。
馬超道:“軍師,咱們現在怎麼辦,這長安城...真要強攻嗎?”
“也許吧。暫時不用管,咱們也退軍,好生歇息兩日,等看看再說。”他現在就等裴元紹那裡的訊息,南邊有沒有伏兵,直接關係到他接下來的戰鬥。
晉國軍退走,在二十里外紮營。
接下來的幾天,曹軍和晉國軍都在等待。
直到第五日,裴元紹終於派人送信來了,聲稱見到有五萬鐵騎、兩萬戰車,朝長安方向殺來,由於敵軍實在太多,他並未出面伏擊,只是派出了一千多個信使,將此訊息傳遞迴。
一千多信使,肯定是不會將訊息遺失了,等於有一千多個機會,就算被人殺了一半,都還有一半呢。
接到這訊息,賈詡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馬超道:“軍師,您怎麼還笑啊,敵人有足足七萬精銳...。”
“我笑,是因為看穿了他們的實力。戰場交鋒,不怕敵人強,只怕敵人的兵力模糊不清,就像走夜路,看不見的才是最可怕的。現在既然我已經看見他們的人,就不用再畏首畏尾,可以和他們堂堂正正的大戰一場。”
“這麼說,軍師有主意了?”張繡問道。
賈詡捋了捋額下的鬍子,笑道:“當然,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對策,早已成足在胸。”
“往西南四十里,有一大片開闊地,那裡應該就是他們最中意的戰場,咱們就在那,跟他們決戰。胡車兒聽令。”
胡車兒出列,抱拳道:“末將在。”
賈詡道:“著你領兵馬兩萬,前往迎擊他們的七萬兵。”
“兩...兩萬?”胡車兒皺了皺眉,但還是拱手道:“是,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