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除了田豐以外,還有逢紀、沮授、顏良、文丑。
這四人,也是袁紹帳下最得力的文臣武將。
“現在的形勢,十分嚴峻,咱們作為先主公最信任的重臣,當儘自己的能力,替主公保下這千里冀州。也不枉先主公對我們的知遇之恩啊。”逄紀首先說話。
沮授道:“是啊,南有曹操,西邊有洪南,北有袁熙,東邊是袁譚,冀州四面皆敵啊,若不擺脫這種現象,多則一年,少則半年,我冀州必將落敗。”
文丑冷哼道:“這都怪審配、袁譚,若不是他們,我冀州軍能懼怕曹軍嗎?”
“其餘的就不說了,我們還是想想,該如何保住冀州吧。”
田豐站起身,指著身後掛著的地圖道:“現在,我們的敵人很多,看上去對我們很不利,白馬渡有曹仁的五萬軍,青州袁譚、幽州袁熙、晉國洪南。”
“不過,如果我們仔細想,形勢也沒那麼糟。曹仁駐紮在白馬渡,只五萬人,他是要攻取冀州的樣子嗎?有那個實力嗎?既然他沒有實力,那就不是來攻取冀州的...。”
這個說法倒是新鮮,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顏良皺著眉頭道:“元皓先生,您說...曹仁的五萬軍不是來攻取冀州的,末將不甚明白。”
“是啊。”其餘人也道。
田豐笑了笑,道:“你們想啊,曹操為何從白馬渡撤軍?他心裡知道,先主公雖然敗了,但冀州各地仍有幾十萬軍,非短時間內能夠攻取,所以,他放棄了冀州,想先收復徐州、揚州,甚至是西涼。至於他留下曹仁,我以為,無非兩個目的;一則是牽制我們,二則是鼓勵晉國,讓洪南攪進冀州戰場,阻礙我們發展。”
“元皓先生真是看的透徹,我現在全明白了。”沮授長鬆了口氣。
逄紀道:“如此說,咱們的敵人就只有洪南了?”
“不錯!”田豐揮手指了下地圖,說道:“袁熙、袁譚,說到底也是袁軍,只要我們遣人去,表明聯合之意,他們會顧全大局。”
“我的想法是,與青州、幽州遼西、遼東、上古三郡接壤的地盤,及魏郡南側,靠近白馬渡疆域,只作防備,不駐重兵;而與幷州、及幽州大部,調重兵佈防,隨時準備迎擊晉國軍隊。除此外,我會跟烏桓人達成協議,讓他們領軍南下,協助我們...。”
“等等。”沮授道:“元皓,請烏桓人南下之事,是否再考慮考慮?”
顏良道:“是啊,當年,末將征戰北平時,曾與烏桓人交過手,他們手段極其殘忍,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元皓先生這樣做,就不怕世人唾棄嗎。”
“難得上將軍有一片愛民之心...。”田豐冷笑著道:“但是,想要守住冀州,就不能心慈手軟!事到如今,只要能擊敗洪南,一切手段皆可用,包括結盟異族!除非,你們願意看到主公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他們當然是不願意了...
想明白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田豐接著道:“我剛整點了下兵馬糧草,估算了下我們的實力;經官渡之敗,袁熙、袁譚又騙走了十萬兵,我們手上還能調動的精銳,只南城十萬軍,北城五萬軍,及兩萬禁軍,還有各地一些散兵,可以忽略不計。總之,我們的軍事實力是,騎兵三萬,步兵十四萬。糧草二十五萬擔。”
“這些兵馬糧草,抵禦洪南、曹仁尚且不足,更不用談收復青州、徐州;我意,即刻募兵,能募多少就募多少...至於糧草,我會想辦法,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實力,手上有兵,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