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上黨,到這裡該結束了。
在大孤山軍營住了三天,觀察了所有計程車兵,及大孤山地形,洪南決定返回晉陽。
畢竟是一國之君,如果長期不在都城,怕人心浮動。
五日後的清晨,洪南、典韋、韓非,準備下山。
本來洪南打算,帶著裴延一起,反正等回晉陽後,他也想將裴延召回,由文賢閣、武英殿調教一番;可誰曾想,裴延說什麼也不肯走。
他也不勉強,反正也就一兩個月的事。
於是,在告別裴延後,洪南一行原路返回。
算算時間,現在若馬不停蹄回到晉陽,應該是正好趕上選美,路過上黨郡城,洪南沒有進去,叮囑韓非好好治理郡縣後,兩人快馬而行。
來時兩人,回去時也是兩人,倒也逍遙自在。
速度極快,經上黨、建興、樂平三郡,驅馬奔跑了大半個月,終於回到了晉陽。
軍機處。
議事大堂。
堂內只有賈詡、典韋、洪南。
賈詡終於鬆了口氣,道:“陛下,您總算回來了。”
“我只在幷州轉轉,有什麼好擔心的。”
賈詡道:“陛下此言差矣,幷州表面安定,但其實敵人無處不在啊,只那些不服管制的世家大族,就數也數不盡,如果他們知道陛下單身出行,必定派人截殺,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你怎麼也變成李儒了?”
“呵呵...。”
賈詡笑著道:“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洪南來到座位坐下,說道:“文和,我有一事不明,還望你不吝賜教。”
“陛下嚴重了,請陛下直言。”
洪南道:“我去了趟大孤山,見到了那五萬軍隊,見到了你任命的上將軍裴延。他很不錯,是個可造之才,但我以為,他的能力,當個校尉尚可,還不足以帶領五萬大軍。”
賈詡輕聲笑了笑,搖著頭道:“陛下有所不知啊,裴延這個人,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哦?難道有什麼內情?”
“是的。”
賈詡道:“在壺關那一戰中,他臨危不懼,沉著迎敵,多次率兵擊退袁軍;後來,我提升他為軍前校尉,協助我守城,他想出了很多新的守城方式,在他的努力下,又屢建奇功...。”
“你說的這些,我怎麼不知道?”
“回陛下,臣為了組建大孤山駐軍,隱藏他這個統兵大將,臣將他的功勞全都抹殺了。不僅敵人不知道裴延的存在,連我們幷州的官員,也不知道裴延這個人。”
賈詡拱手,接著道:“陛下,臣還沒講完呢,裴延這個人,沒有過高的武藝,也反應不夠機敏,但他有一樁好處,是很多將領都不及的。”
“他從不居功自傲,也不好大喜功,遇事沉穩、冷靜;無論是訓練士兵,還是臨敵作戰、守城作戰,都極為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