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主公都發怒了,我豈能坐得住?”高覽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在來之前主公說了,如果抓不到洪南,就讓我不要回去見他,我也給你打個招呼,如果洪南因為你的疏忽而跑了,我會提前收拾你,讓你也沒有好日子過。你最好讓你的手下都提高警惕,不要讓他們有機可乘。”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正堂,準備去軍營裡調兵,快馬至前線。
中山郡太守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前去叫來自己手下的將領,吩咐調兵配合高覽,抓捕洪南、典韋。
兩日後,高覽趕到項城。
他早就算好了,就算洪南再快,也頂多就到這裡,而他帶來了足足五千精騎,就算對方再厲害,他也不懼。
“報...報...。”
看到高覽的大軍向項城走來,項城守軍稟報道:“上將軍,您來晚了,就在昨夜三更,敵人...已經過了項城,去魏郡了。”
“胡說八道,從邊境到這裡八百多里,他們怎麼會這麼快,你們沿路的關卡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不攔著?”
他早就算過,按照正常的速度,洪南至少要四天才能到這裡,就算快一點,也要三天...好吧,就算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至少要兩天,加上沿途有士兵關卡攔截,拖延半天總沒問題吧,那時他已經到項城了。
可萬萬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將軍,他們...實在太快了,弟兄們都來不及阻攔啊。”
“給老子滾蛋。”
高覽調轉馬頭,喝道:“全軍聽令,掉頭追擊!”
他帶著五千輕騎,又原路返回,向魏郡方向跑去...
此時,在幷州晉陽,李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怒斥賈詡。
他已經知道洪南去幷州的事,再無心管理內政,思考應對之策,並訓斥賈詡,雖然兩人官職相等,但在這件事情上,他絲毫不讓步。
“文和,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怎麼能讓主公獨自去冀州呢?他萬一被袁紹的人發現了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主公身陷重圍,誰能相救?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在這種時候,還縱容主公去冒險...你,你氣死我了。”
他拂袖一擺,坐回到座位喘著粗氣。
堂上只有他們二人,賈詡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後,上前向李儒示弱:“文優啊,這事算我不對,我應該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你就別生氣了,咱們想辦法把主公找回來不就行了?”
“什麼?找回來?你說的也太簡單了,主公遠在冀州,怎麼找?”李儒怒說道:“如果主公有一丁點意外,咱們幷州將土崩瓦解,你我都將身敗名裂,你明白嗎?”
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大,但卻很說明問題...
就現在的幷州局勢而言,如果洪南死了,對幷州的確有打擊,但還不至於像李儒說的土崩瓦解,因為有洪戰,洪南有後了,他們完全可以擁立洪戰為主,雖然洪戰才一歲,但也是主子啊,有了主子,將士們都有了主心骨,也知道在為誰征戰,幷州的實力依然沒有減弱。
“你還有完沒完?不就是去了冀州嗎,主公有能力保護自己,你就別杞人憂天了。”賈詡也來了火氣。在幷州他還沒怕過誰,都已經跟李儒認錯了,沒想到對方還得寸進尺。
李儒瞪著雙牛眼:“什麼?我杞人憂天?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只問你,如果袁紹派兵圍堵,主公如何回幷州?他如何能保護自己?”
賈詡道:“自古開國之君,哪個不是嚐盡磨難、歷經艱險?這點事算什麼?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