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南擺手示意孫若惜入座,說道:“當然有事。等開年後,我們的都城要遷至晉陽,你也得跟著去,所以,你得提前做好準備。”
孫若惜道:“主公放心,這事我也聽說了,已經讓人去準備,開年後,就能將醉香樓搬到晉陽。”
“不是搬到晉陽,而是開到晉陽!”
“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
洪南道:“孫若惜,我讓你開青樓,為的是什麼?”
“收集情報啊。”
洪南道:“是啊,可你現在都收集到什麼了,無非是上黨郡這巴掌大的地方,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拿這些情報做什麼?”
“你的醉香樓,應該開展到幷州各地,甚至兗州、冀州等,而不是僅僅侷限於這裡,我所需要的情報,你給的太少了。”
雖然鄭秉文之事,孫若惜立了一大功,但對於洪南來說,還遠遠不夠,那僅是些小事而已。他要的是佈局天下,掌握眾諸侯的動向。
這才是孫若惜存在的真正價值!
“主公,我明白了。”
孫若惜沉思片刻,卻又苦惱起來,為難的說道:“可是...要在每個縣都開一個青樓,花費的錢財不少啊,無可估量...。”
“我黃巾軍什麼都不多,就是銀子多,等到了晉陽以後,需要多少直接告訴我,我會盡量滿足你。但你以後收集情報的速度、準確度,不要再讓我失望。”
“主公放心,只要有銀子,一切都好辦。”孫若惜鬆了口氣,有洪南這話,她什麼也不擔心了,反正開青樓又不需要她親力親為,只要動動嘴皮子,派幾個得力的手下去就行。
說了一會兒拓展醉香樓的事,洪南提起童淵,問道:“孫若惜,我前日帶人去了趟城北,上上下下的街道都搜遍了,也沒有你說的那家鐵匠鋪,更沒有看到童淵的身影,到底怎麼回事?是你的情報有誤?”
“這個...。”
一時間,她竟回答不上來,在她眼裡,這只是一件小事,並沒有太多關注,當初將這情報送到洪南的書房,不過是為了湊數而已。可沒想到,洪南竟專門為了此事而來。
孫若惜道:“主公,我等下就派人去查。”
“嗯,此事十分重要,你要放在心上。”
“是。”
正事談完了,孫若惜叫人擺了一桌酒席,上等的菜,上等的美酒,十幾個姑娘在屋子裡彈奏樂曲,跳舞的、唱歌的,十分熱鬧。
忙活了一天,洪南、典韋都餓的不行,也不管桌上是什麼,拿起來就開吃。還別說,妓院的飯菜,吃起來還真不錯。
孫若惜笑著道:“主公,我們這剛送來幾個姑娘,還沒來得急拍賣呢,都是上上之品,如果主公有興趣,我叫她們...。”
“停停停...。”洪南喝了一口酒,差點沒被嗆著。
“我們只吃你一頓飯,吃完了就走。這件事別給我傳揚出去了,否則我拿你治罪!”
孫若惜掩嘴一笑,說道:“好,小女子遵命。”
但她心裡卻是極其不茬,心道:“裝什麼正經人啊,男人不都好色麼?”
但這話她可不敢明著說出來,只能在心裡嘀咕幾聲罷了。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掛起了紅燈籠。
上黨郡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十分的熱鬧。
郡守府內,洪南提筆寫下了兩幅對聯,讓親兵貼在大門口。
第一副,新年納餘慶,嘉節號長春
這是五代後蜀主孟昶,在他寢室門板上的題詞,算是中國歷史上最早出現的對聯,也是第一副春聯。
洪南不想打破這個歷史,所以,將這兩句話提前寫了出來,仍作為歷史上第一副出現的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