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南迴過頭,厲聲喝問道:“於大目,你呢?想怎麼死?”
“洪將軍,饒命啊...只要能饒我一命,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於大目還算識相,不斷叩著頭,不敢有半點不敬之意,更不敢反抗。
典韋哈哈一笑,罵道:“你這個軟蛋。”
“算你小子識相,我現在攻不下富陽,需要你帶路,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問題。”
於大目一口答應,隨即弱弱的問道:“那等攻下富陽後,能饒過我嗎?”
“等攻下了再說。”洪南道:“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講條件,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我若高興了,你小子就命好,我若不高興了,你自己想想後果。”
“是是是,只是...。”於大目心裡還是很不安,想確認下,攻下富陽城後,能否保得住性命。但看洪南那眼神,又想到洪南剛才的話,他沒敢再問。
“怎麼?你不願意?”
“來人!”洪南一聲斷喝,兩個甲士跑了進來。
於大目嚇了一跳,趕緊叩頭道:“我願意,願意...洪將軍,饒命啊。”
“算你明白。”
洪南吩咐道:“徐晃,趕緊帶著他去富陽城。”
“諾。”
於大目被兩個士兵押著,跟徐晃一起出了營帳。
當晚,黃巾軍攻下富陽,俘虜黑山軍兵馬九千多,輜重、糧草、金銀無數,於大目、王石皆被打入天牢,等待候審。
“主公,您準備如何處置那兩人?”郡守府大堂內,徐晃問道。
洪南也有些為難,按照他的脾氣,是要將於大目斬首的,一則震攝黑山軍,二則除去隱患,但想到攻下富陽城,於大目也算立了大功,如果現在斬首,怕會讓人覺得,是過河拆橋。
“那你意如何?”
“末將建議...殺!”徐晃目光一凝,比劃了個殺的手勢。
洪南笑著道:“那世人還不得說我,過河拆橋,無信無義,卑鄙無恥啊?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們,就等著抓我的把柄呢,這麼好的機會,他們還不大肆宣揚?”
徐晃道:“世人斷不會這樣猜想!”
“為何?”
“因為於大目、雷公,本就無義,他們率先出手伏擊主公,破壞兩軍聯盟,主公殺他們是天經地義,如何說得上是過河拆橋,更談不上卑鄙。”
“你說的也未免太牽強了,讓我再想想吧。”
徐晃忍不死心,拱手道:“主公,於大目是黑山軍首領,身份特殊,不可不殺啊。”
“如果主公擔心,世家大族們會藉此生事,等回上黨後,可讓文和先生髮布檄文,駁斥他們,以先生之才,定能將那些造事之人駁斥的啞口無言!”
“這倒是個好主意。”洪南眉目一怔,面露欣喜之色。
這讓他想起了歷史上的一幕;許攸在幫助曹操奪取冀州之後,居功自傲,不知收斂,許褚於鬧市將他斬殺。曹操得知後大怒,擔心遭到文人士子們的筆墨討伐,要斬殺許褚以洩憤,最後是荀彧求情,又獻計讓陳琳撰寫檄文,駁斥那些文人,才救得許褚一命。
如今的情形,跟歷史上的一幕何其相似...
洪南思慮再三,笑著道:“既如此,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不要伸張,秘密處決了他們。”
“主公英明。”